”低沉的男性嗓音,就靠在她耳邊低語,伴隨著熱燙的呼吸,往她的耳朵頸間灌來。
男人?!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唰的一聲,她迅速抱著棉被跳起來,瞪大雙眼,在床上坐得直挺挺的。
“怎麼了?”俊朗的男人已經換上西裝,挑起濃眉看著她,臉上是她最熟悉的溫柔笑容。
花穗緊張的環顧四周,眨了眨盈盈大眼,粉臉微紅,半晌之後才搖搖頭。
“沒事,我只是睡迷糊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己仍住在家裡。”她困窘的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等到發現被單下的自己光溜溜的,嬌軀上未著寸縷,臉兒變得更紅。
昨晚纏綿之後,她因為高潮而又累又倦,他汙水淋漓的沉重身軀尚未離開,她就已經陷入半昏睡狀態。朦朧間只記得,赤裸的他抱著她進浴室,仔細而體貼的為她擦洗,而後又抱著她回到床上……
想著想著,她的粉臉燙紅,偷偷瞄了他一眼。
還真看不出來,在衣衫底下,他的體格可是健碩得很呢!
他勾唇一笑,伸手過來,親暱的揉亂她的發,靠在她發上低語。
“花穗,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他的吻落在她額上,飽含溫柔,不帶激情。
“我只是一時忘了。”花穗羞紅了臉,雙手胡亂揉著綴滿碎花的床單。新婚都兩個星期了,她仍舊會時常恍惚,總不時忘記,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她抬起頭來,看著床邊的俊朗男人。
這人是她的丈夫,冷天霽。
兩個星期前,她在家人的祝福,以及親友的環繞下,跟冷天霽在法院公證結婚,從此成為他合法的妻子。
基於經濟考量,在她的要求下,婚禮一切從簡,而他沒有異議,全順著她的決定,花家二老把寶貝長女花穗託付給冷天霽,沒需索半分聘金,她則輕裝簡行,舉行完婚禮後,提著兩口皮箱搬進他的住家,在半天內完成終身大事。
這場婚禮除了親友的祝福,沒有喜帖、沒有宴席,更沒有白紗跟鮮花,簡單得令人咋舌。
是不是因為婚禮過於儉樸,簡單到像是未曾發生過,才讓她至今無法適應“冷太太”的身分?
“今天是不是還要準備便當?再不起床,你可能沒時間做菜。”冷天霽詢問著,看著仍縮在棉被後方、眨動著雙眼的小妻子。她此刻的模樣,格外無助,惹人憐愛。
“呃,我要穿衣服,所以,可不可以請你……”花穗小聲的說道,困窘的看著他。
就算是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在夜裡纏綿過數次,但是那時燈光昏暗得很,什麼都看不清晰。白晝時她還是很害羞,不敢讓他瞧見自個兒赤裸的身軀。
甚至在談話與應對上,她一如婚前般拘謹,小心翼翼的維持禮貌。
“我下樓等你。”他不以為意,露出體貼的微笑,起身離開臥室。
臥室門關上後,花穗迅速翻開被子,套上床邊的寬襯衫,衝往盥洗室梳洗。寬大的男用襯衫上還留有他的氣息,包裹著她全身,下襬長到她的大腿上。
這兩星期來,這是她早晨時最喜愛的穿著,總趁他離開臥室後,把他的襯衫當罩衫穿,梳洗後才換上套裝下樓。
總從身旁那股屬於他的氣息逐漸濃厚時,她才深刻察覺到他的存在感,慢慢的醒覺,這就是自己要一同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侶。
說來,這場婚姻來得有點倉促呢!
那晚災難式的相親過後,冷天霽非但沒有被嚇跑,反而奪去她一吻,繼而展開追求,溫和的守候在她身邊,佔去她所有的心思與目光。
那雙黝暗深沉的雙眸,以及他的一舉一動,都顯示娶她為妻的決心。
人選是冷家二老中意的,看見兩個年輕人互有好感,二老樂得合不攏嘴,盡力促成好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從相親到結婚,她接受他的求婚,搬入他原是獨身居住的住處。
花穗來到一樓,餐桌上已經煮好了香濃熱燙的咖啡及簡單的早餐。她端起咖啡,匆促的喝了一口,拿出兩個便當盒,動手盛飯。
這是他們協議好的,早餐由他負責,而她則負責準備當天的便當。他通常較為早起,總會讓她多睡一會兒。
“來得及嗎?”冷天霽問道,遞來一塊烤吐司,上頭有著她喜歡的草莓醬。
花穗張口咬住吐司,撕下一口,從冰箱裡搬出青菜跟醃過的豬肉,在廚房中打轉。
“來得及,我做菜很快的。”她含糊的說道“我可以在外頭用餐,讓你能多睡一些時間,不用…天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