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將她整個人給擁在懷中。
“啊!”早苗突然尖叫一聲,隨即眸光往下拉。
菲爾被她突來的尖叫嚇了一跳,愣了下。
“色鬼!”她伺機用力推開他,火紅著臉,一轉身,飛也似地奔出廠臥房。
菲爾被她突來的反應搞得莫名其妙,眸光跟著緩緩往下拉,然後定在某一點上,許久許久,一抹笑飄上了他的嘴角。
浴巾掉了!不知在何時,他竟是一身赤裸!
一思及此,他噗地一聲,朗笑出聲,笑聲迴盪於臥室內,久久不絕。
從他有記憶以來,從沒像現在一樣,笑得如此瘋狂過。
早餐的餐桌上,早苗站在一旁服侍,但儘量不讓自己與菲爾的眸光有所接觸。
光想到方才發生的事,她的臉就明顯染著火紅,熱度怎麼也褪不去。
真丟臉!真的好丟臉!長這麼大,她首度尖叫著落荒而逃,恨不得能在地上找個洞,讓自己鑽進去。
“告訴我,地上長了什麼新奇的東西,否則你幹嘛一直低著頭看?”菲爾的聲音傳來。
明明聽來非常嚴肅,但卻絲毫不減其中的挪揄味。
早苗刷地抬頭,瞥過來怨懟的一眼。“爵爺,沒想到你一早就這麼閒,閒到會注意我們這些下人們是否低著頭看地上!”
她的一席話讓同樣站在一旁服侍的其他僕人們,猛地倒吸一口氣,紛紛投射過來責備的眸光,責備早苗過於膽大妄為。
與僕人們相較,菲爾就顯得不是很在意,他勾勾嘴角,揚著淡淡笑紋。
“你剛住到莊園不久,所以可能不知道。據我所知,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覺得我的眼力極好,所以沒人會像你一樣,一早就低著頭,臉也不抬的猛盯著地上看,你是覺得清潔地板的人不夠用心呢?還是我的地板上真長出了什麼東西來?”
早苗差點沒傻眼,一張嘴張張合合,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真的好可惡!是逗她逗上癮了嗎?
虧她還開始覺得他迷人,有點受他所吸引,沒想到,他就……
想起一早發生的事,還有現在,早苗緩吐出一口氣。
先算了,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在心裡偷偷起誓,以後有機會,她絕對、絕對要好好的整他一番。
“咳……爵爺。”同感驚訝的,當然不只有早苗一人,還有一旁恭謹站著的雷諾。
他先咳了聲,才彎身上前送上一碟湯。
跟在菲爾的身邊二十年有餘,爵爺通常會連一眼都懶得去瞥人,更別說一向高高在上、莊重沉斂的他,會開口揶揄人。
“謝謝,不過雷諾,不用再加湯了,我已經飽了。”示意要雷諾將剛遞上的湯收下,菲爾手拿起餐巾拭嘴。“去告訴馬姆準備一下車子,我該到酒廠去了。”他說著,推開了椅子站起。
雷諾很恭謹地上前,雙手扶住椅背,將椅子往後挪廠些,好讓菲爾更容易離席。
“是。”邊說著,雷諾轉身準備快步退下。
“等一下。”菲爾卻突然喚住他。
“爵爺還有事交代?”雷諾停下動作轉回身來。
“我不是要你去,早苗,你去吧!你應該知道馬姆是誰吧?”菲爾笑著說。
“是的,我認得。”早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發誓,她討厭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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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夠認真的去剖析自己的心理,其實不難發覺,討厭的討厭就是喜歡,就像負負得正的道理一樣。
第六章
“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酒廠二樓的豪華辦公室裡,菲爾坐在寬敞的辦公桌後,秘書薇拉則站在他的身邊。
薇拉是個高挑的道地法國金髮美女,不但有著凹凸有致、足以讓許多男人猛噴鼻血的傲人身材,她也絕對不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她處理起公事來井然有序,強勢絕對的手段、超強的工作能力,更與菲爾不相上下。
“怎麼?有這麼明顯嗎?”菲爾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撐著下顎,眸光透著難得的輕鬆。
“非常。”薇拉不吝嗇地給他一抹笑。“聽說你讓魏先生的女兒住進了莊園,怎麼?你也有興趣當保母?”
“你從哪兒聽到了這個訊息?”菲爾挑起一眉,慢慢地抬起眸光睇她。“還有,她少說也有二十好幾了,早過了需要保母的年紀。”
他的話換來薇拉爽朗的一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