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再認真不過。”
只有他最清楚,能讓他三年不見都不曾忘記過一日,只有她可以做到。
箬心怔怔地瞪著他,看著男人的臉孔,因為不習慣坦白而彼彼泛紅……
“以後我們的日子還很長,你慢慢會體會到的。”他嘆息,讓時間作為他的見證人。
箬心的眸底掠過遲疑:“可是……你說過,我們已經離婚了,還有以後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一直埋在心底,本來永遠不想說的秘密:“其實……當年我並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還是夫妻。”
“你沒有簽字?”她驚訝地張大小嘴。“可你後來不是還要和倩怡結婚嗎?”
如果沒有青幫那些人破壞了婚禮,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
“笨蛋,我早就娶了你,怎麼再娶別人?”他寵溺地點了下她的額頭,低笑道,“那隻不過是做來氣你的,我早知道她是謀殺我爹地的真兇,怎麼還可能娶她?”
箬心疑惑不解地望著他,雖然她在醒來後聽說了倩怡被抓的事,但並不知道原來他早就知悉了。
“還有你送我的平安符,我也隨時帶在身上。”他從西裝口袋裡摸出用一個平安符掛件。“不過有點舊了,你下次再給我重新求一個。”他撇著嘴,孩子氣地說道。
“你……你當初不是還給我了嗎?那你手上這個……”箬心沒緩過神,糊塗地喃喃道。
“傻瓜,還用解釋嗎?當初還你的那個是假的,真的我一直保留著。”他終於毫無保留地向她承認。
他知道,這兩樁糗事會是他一輩子的把柄,但若能讓她少一點傷心,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小辮子被她抓到。
“阿介……”
瞬然間,她覺得幸福洶湧地朝她襲來。
“別掉眼淚,我不喜歡看到你哭。”他溫柔地擁實她。“總是把眼淚留給我,把笑臉留給外人,我很虧。”
他斤斤計較地說,賬可算得清楚。
箬心安靜地躺在他懷中,嫣然失笑:“我之所以會怕你,是因為我太在意,在意得連我自己都害怕,就只能選擇逃避。”
江介感嘆:“以後不許了,我要你的在意表現得徹徹底底。”
箬心溫順地點頭。
他握住她的手。“還記得我們結婚前簽下的合約嗎?要是有一方違約,不依照合約上明訂的條款執行,後果會如何?”
箬心的身子倏然僵硬,長長的睫毛閃動了一下。
他無聲地咧開嘴,往下說:“錢正華說,合約上明訂,將來要是有一方違約,必須賠償另一方一億新臺幣。”
當初加這一條合約是為了防止箬心毀約,他知道她缺錢,故意讓錢正華加上這叫條坑人的陷阱。
他握緊她冰涼的小手拿到唇邊親吻,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既然你後來為我生下小允,我決定片面毀約,絕不籤離婚證書。”
箬心倏地睜開眼瞪住他——他是什麼意思?
江介微笑,低下頭吻去她頰上的淚痕。“當然,我的‘資產’和你不同,所以……我決定賠給你一千億臺幣。”
他湊在她耳邊低語,語氣卻不像開玩笑。
箬心呆住,認定他瘋了……
“不要太貪心,一千億已經賠上我所有的家當了!”他調侃,似笑非笑地凝眸她呆滯的眼神,愛憐地繼續吻去她臉上的淚跡。
“可是……我沒有保住我們第二個孩子……對不起……”想起又流掉了一個孩子,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傻女人,你在說什麼?”他失笑,有些聽不懂。
“是護士和我說的。”箬心哀傷地斂起眸子。
“是哪個腦子抽筋的護士和你說的?孩子不是好好在你肚子裡嗎?”江介不禁好氣又好笑地說。
箬心按住自己的小腹,倏然仰起還掛著淚痕的小臉:“他還在我肚子裡?”
“是啊!”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我以為你知道,可你三個月沒來月事,難道自己都沒留心嗎?”
被問到女兒家的私隱,箬心不好意思地垂下臉:“上回不小心掉了孩子,也是兩個月沒來月事,我就沒放在心上。”
江介回想起她流第一胎的情景,不由得又被揪痛。
“阿介……”箬心柔柔地低喚。
他俯下頭瞧她。
“嗯?”
“你要我,不是為了孩子吧?”箬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