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將生死置之於度外,他們活著的目的就是找出在他們界定範圍裡的壞人一一狙殺,如今落到別人手裡,而且還是狙殺物件找回來保護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期望有活命的機會。
她將視線轉往方才在窗外飛翔的小麻雀身上,以往她就喜歡一個人在外遊走的感覺,現在的她怎麼可能甘願留在這個封閉的地方?
她不顧單夙楓滿腔的怒氣,故意發出諷刺的笑聲,她嘲笑自己竟然連一隻麻雀都比不上。
突然,她身後的單夙楓怒不可遏的開槍打落了原本自在飛翔的麻雀,她心一驚卻沒有回身看他,似乎知道他會這麼做,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容別人對他輕視,但她還是沒有做任何的反應。
這麼一來卻更惹惱了原本就泛著怒意的單夙楓,他向來不喜歡被忽略的感覺,尤其是那冷漠來自於她,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勁道不比方才弱,可是得到的卻是她的反抗。
“為什麼?”他被她的態度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不言不語,甚至冷然以對。
範遲荷熟練的施展反擒拿,已經冷靜的她這次輕易的掙脫了他的掌控,她無顧他鐵青的臉色走回床畔,坐在椅子上等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無所謂的看著他,她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和這個人解釋太多,況且她已經有了擁抱死亡的打算。
單夙楓看著她似乎是等著審判的神情,反而覺得內疚,對她方才掙離他鉗制時的功夫與力道也訝異得很,雖然他知道她屬於櫻盟,對她卻是一無所知,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告訴我你是誰?”單夙楓沒有再靠近她,刻意與她保持距離,語氣裡有請求與不容拒絕的嚴肅。
範遲荷卻沒有理會的意思,她覺得他知道白荷這個名字就夠了,所以靜靜的與他相望,那雙如黑海般深沉的眸子裡沒有情緒起伏。
單夙楓對她的冷漠有著難以平復的怒火,可是始終沒有對她發洩,他不斷告訴自己她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