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在的洗澡、看晚報卻發現她還在家門口。
接著,他就這樣走出來,更甚的,在她剛剛回眸的瞬間,他看見她娃娃臉上茫然、惆悵的模樣。
於是,他又管了她的事。
“那是你的房子?”
“我只是借住。”
“我們也搬來沒多久。”
“你忘了帶鑰匙?怎麼沒人來開門?”
“也不是第一次,沒事的。”幽幽望著綠林深處的豪宅,她對這裡一點歸屬感都沒有,呵呵,現在連家門都進不去了,去他的歸屬感呢。
“你是說……”
“閉門羹啊,我兩位姐姐很愛玩把我關在外面的遊戲,我小一點的時候還差點被外面的流浪狗咬傷,有一次,還被公園的流浪漢帶走,幸好鄰居看到報警才把我帶回來。”
“你是說她們常常這樣欺負你?”黑歙下巴抽緊,聲音如緊繃的弦。
她故作愉快。“不要緊的。”
“都是一家人,她們竟敢這麼待你?!”步小珪看不見的無影刀劍飛來飛去,他的臉色更見恐怖。
“其實……並不算是一家人,我只是拖油瓶,我們家很複雜的,一時說也說不清。”
“反正下了班,我閒著沒事,你就說吧!”他稀少的耐心果然被改造了,主動告訴人家他很閒。其實家家有本經,只是多與少而已。
“其實爸爸肯讓我入了步家的戶籍,單是這點恩惠,我就應該永遠記得感恩。”
當年顏小荻——也就是她媽媽,就像每個十七、八歲的青春少女一樣,因為貧困的家庭,不富裕的經濟,滿腦子玫瑰色幻想,對任何能夠拯救她於水深火熱的人都來者不拒。
十八歲那年看見率眾到附近討債的步柏邑,她看見被討債的人卑躬屈膝,看見步柏邑威風凜凜的大哥模樣,一見鍾情。
她主動追求,對於他已經有兩個老婆的事實視而不見。
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顏小荻的爛漫天真、姣好容貌,年輕的肉體……對於自動送上嘴的肉有哪個男人會推拒的?
於是乎,乾柴烈火燒光的結果就是有了她。
步柏邑聽見顏小荻懷孕當時很是高興,他已經有兩個女兒,當前,最需要的是有個男孩可以繼承家業,然後發揚光大,討債集團是可以長久永續經營的行業,只要人類的貪婪之心存在,討債的他們就不怕沒飯吃。
可是,很不幸的,顏小荻的肚皮不平氣,懷的是女孩。
步柏邑的熱情消退得快,就像颱風過後留下滿目瘡痍,可要收拾善後的人卻是以為將來有良人可以倚靠的顏小荻。
她沒有料到男人說翻臉就翻臉。
她的不名譽生活讓她自絕回家的路,步柏邑的無情更叫沒有一技之長的她感覺前途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