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如此待他。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她直言道,“我想搭你便車上班。”
‘不行。“他想都不必想便一口否絕。
真是愛說笑。
他湛見弘可是目前身價漲停板的黃金單身漢,偶爾載小姐上下班是還不錯,但這左婷婷……
她算是“小姐”嗎?
她生病剛痊癒這幾天,是他的一念善心接送她上下班,但這是“恰好”公司在同一幢大樓,有地利之便。
若天天載她?
湛見弘偷偷打量她後,告訴自己:若天大載這個左婷婷下班,很快的,他就會在漲停板上消失,一路跌停然後下市,再無人問津。
“不行。”他再度重申自己堅定的信念,“再載你上下班,那我還有什麼行情可言?”
左婷婷扁起嘴,嘟著臉,冷冷地生著悶氣道:“小氣鬼,你若不讓我搭便車上下班,我就去告訴你公司的人你不愛乾淨,昨天沒洗澡,臭襪子一個星期洗一次,吃飯前沒洗手,是個小氣又邋遢的人,還告訴大家我們住在一起,當場讓你這白馬王子變成青蛙王子,受人唾棄。”
湛見弘聞言,心中有忍不住的火大,“死小孩,你……”
自從她生病之後,她愈來愈得寸進尺,對他要求愈來愈多,也愈來愈佔他便宜,讓他簡直像是她的保姆。
這個婷婷究竟是雲飛從哪兒找來的麻煩精啊?
他真是想不懂。
想他一個堂堂黃金單身漢,下了班沒出去約會卻得回家煮飯給她吃,沒辦法,時間一到,她立刻捧著自己的碗筷出現在他身旁。
他在研究公事上的資料,她就在一旁吵他鬧他;這是什麼道理?
他怎麼可以讓這種可怕的事發生呢?
這太沒尊嚴、太沒人格了。
他可是湛見弘啊!
一個身價水漲船高的黃金單身漢哩!
怎麼可以放任一個惡魔如左婷婷的女人欺負他呢?這太不合理了。
他一定要想個好辦法。
他正在努力的想,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到——
把雲飛叫回來!
對!就這麼辦!
把雲飛叫回來!
中午的一通國際電話令左婷婷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吃完從湛見弘那裡“掠奪”來的晚餐之後,她更加愉悅的用力擦著地板,擦著窗戶。
若非她臉上掛著笑,嘴裡哼著歌,湛見弘一定以為她瘋了,得了“被虐待妄想症”,想學習苦命的阿信。
他冷冷的凝睇著她第三次的跪在地上擦地板, 忍不住想灑她當頭一盆冷水。“什麼事那麼高興?這種老房子的地板值得你這樣擦上三、四次?”簡直是潔癖得有毛病。
左婷婷這下像廣為佈施的大善人,“阿弘,我這人最善良,最不記仇了;我把家裡都打掃好,順便也幫你把燙衣服都洗好、燙好,我最寬宏大量了。”
湛見弘不相信地眯起眼打量她,不對勁,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她得意的樣子,一定很不對勁。
根據這一段時間來他對婷婷的觀察,這女人雖然平日很有潔癖,但卻不會“殃及無辜”,她今天的行為光是擦地板就夠反常,更別說燙衣服了。
再者,她小姐雖然脾氣古怪,喜歡誇獎自己、說別人風涼話,但像今天這樣還真是絕無僅有。他很認真的仰天冥想,想啊想的,他——知道了!
“婷婷 你瘋了!”他突發奇想地大叫,“不然就是吃頓住,然後轉頭對她說:”對不起,你能不能借我一條浴巾?“
季惜楓一向討厭阿諾型的肌肉男。
錯藥,否則為什麼愛心大放送,今天突然對我特別好?擦地板連我房間都擦,洗衣服、燙衣服連我的都一併弄好。“嗯!他不禁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佩服自己的聰明絕頂。
“阿弘,你這個大變態。”她叉起腰,不客氣地朝他大吼,“誰說我做這些事是吃錯藥?你才吃錯藥!”她沒好氣地再送他白眼一記。
“那不然……”他更加小心眼的揣測她不合理的行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想以擦地板、洗衣服來贖罪?”說著,他小心的拎起燙得平整的衣物一角道:“看,連內褲都幫我洗好燙平。”
他猶記得第一次“請求” 婷婷“順便”幫他一起燙衣服時,這女人明明白白的瞪著眼睛告訴他——
“你、作、夢。
這會兒,居然連內褲都洗好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