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瞪眼比賽於是開始,一時間誰也不讓誰,眼瞪得比牛鈴大,沒多久,兩人的眼睛就因為瞪累了,而同時休息。
“像小孩子一樣。”居然和她比賽瞪眼睛,左婷婷覺得他真是幼稚。
“你才像小孩一樣。”他忍不住要反駁她。
要不是她先開始,他也不會這樣和她比,真蠢!
“我要住這裡。”
“我也要住這裡。”
相視一眼後,左婷婷佔地為王,霸著她的房間宣告:“這是我的地盤。”
惡劣!湛見弘心中罵,人小還搶大房間,他只好委身在另一間較小的房間道:“這是我的房間。”
“很好。”楚河漢界不準超過線,中間隔著廳。“不可以超過線,你……”
“誰理你?房子給你住就不錯了,還羅羅唆唆規定大堆,到底誰才是主人?”他有些不高興的轉頭回房。
流年不利,流月不利,流日不利。
湛見弘開始為自己深深覺得悲情了起來。
解決了房事問題後的隔日清晨。
“啊——”石破天驚的尖叫震驚沉睡中的湛見弘。
他以媲美消防隊的速度趕到左婷婷房門口。
“發生命案了?”
一大早鬼叫,擾人清夢。
誰知左婷婷一大早便淚潸潸的拿出鬧鐘道:“我……我遲到了。
湛見弘打了個呵欠,“遲到有什麼了不起?”接過鬧鐘一看後,便愣住。
“九點半?”
這會兒尖叫的聲音換了主人。
兩人同時搶一個洗手間,誰也不讓誰。這就是老房子的壞處,也是小房子的哀處。
最後還是左婷婷的淚眼攻勢贏得勝利,搶先成功。
急得湛見弘在門外猛跳腳、猛嘀咕。
他十點半有個行政業務的月會要參加,看這下即使搭太空梭也來不及了。
女人是禍水,果真沒錯。
第三章
自從那個湛見弘住進來後,左婷婷就沒有一天平靜過。找他的電話不斷,她簡直就像是他的接線生般,回家比上班還忙碌。
偏偏這個不安於室的男人天天下班不知在哪兒鬼混,害她光接電話就可以忙死。她的不滿情緒正點點滴滴的在累積。
她不明白,這海鵬的哥哥!叫湛見弘的男人究竟是個啥東西,成日可以有那麼多電話。
她在家裡自己便幻想起來,想他該不會是個軍火
販子,或殺手吧?哪天惹他不高興,砰砰兩聲便把她給解決於淨。
想想自己都寒毛直立,愈想愈可怕。再看看電話上的留言,清一色的女性,她又立刻推翻方才的想像,重新更正。
他一定是個午夜牛郎。
左婷婷愈想愈有可能,否則哪來那麼多女人找他?
哎喲!牛郎可怕喲!女客如果同時很多人喜歡上那個牛郎時,大打出手、爭風吃醋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的。
可怕喲!
許多神奇的幻想出現在她那小小的腦袋瓜中,自行成形,很快把湛見弘塑造成一個極度不堪的人。
夜已深沉。
湛見弘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家,一人廳便瞧見一個毫無防備的人正大刺刺的佔據小小的廳堂呼呼大睡。
不但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的睡相還真不是普通難看,大字型的睡姿令人望之怯步。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模樣?他嘆息的問著自己。
莫名其妙的和這小鬼“同居”,又處處讓她佔盡便宜,現下連他晚歸都有人妨礙他的清靜,正用呼呼大睡來干擾他,他這是招誰惹誰啊?
想到這裡,他愈發不甘心、也愈發小氣的偷愉拍了拍她的臉頰。
天哪,她的面板好嫩呀!
他有些失神的望著自己的手呆想。
睡著了的左婷婷面板白蜇又水嫩,像……他想了好久,才想到餡多的大包子,輕輕一按就恢復彈性。
荒唐!
他阻止自己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他一定是肚子餓了才會把這磨人的小鬼怪想成是包子。嗟!人與包子不能相提並論。包子至少還能充飢,而這個小鬼怪……哼!除了找麻煩還是找麻煩。
雖然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又撫上了她那極富年輕彈性的面板。
“哇——”睡夢中的左婷婷突如其來的怪叫,驚愕了湛見弘。
怎麼?才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