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對調,丟掉一瓶,另外一瓶留給我。”
“這麼複雜,丟哪瓶啊?”張盈懶洋洋的道。
“你不想被我打成豬頭,知道該留哪瓶丟哪瓶的?”夜藍惡狠狠的說。
張盈嘆了一口氣:“死黨就是兩肋插刀的人,到時候我如果我掛在你家男人手上了,我看你狠吧!”
“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那麼快,明天早上八點之前,放在墓園我媽的墓碑後面,我先掛了!”夜藍趕忙說完掛線。
張盈對著電話戳夜藍,“我‘掛’了你還沒‘掛’呢!搞得神神秘秘、緊張兮兮的……”
夜藍趕緊將電話記錄刪掉,然後一邊泡在浴缸裡一邊用筆記本打遊戲,反正,她逃不出赫連絕的手掌心,不如將日子過得悠哉一些。
暖暖的帶著按摩的浴缸,確實泡得非常舒服,而遊戲呢,夜藍是玩著玩著,就不會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直到赫連絕再次回來推開浴室的門,她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男人一見,怒火又冒上心頭,不准她用電腦有輻射,她偏要玩遊戲,讓她躺在床上乖乖養胎,她偏偏就要泡在水裡。
赫連絕一把將她拎了起來,用毛巾將她身上的水擦乾淨,再將她抱回了床上,用被單給她蓋好,自己才去洗澡。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夜藍臉靠著牆壁去睡覺,感覺他洗好澡,睡在她的身邊,然後再從背後將她抱在懷中。
夜藍掙了好幾次,也反抗不了,就這樣石化著。
但她知道,男人也沒有睡著。
他那麼驕傲、自大,肯定不會先示弱的。而夜藍雖然也很生氣,但她知道有一件事情更重要。
“絕……”她假裝在夢裡叫了他一聲。
男人沒有應她。
“絕……”她再叫了一聲。
男人依然是沒有理會她。
心中一氣,夜藍馬上轉過身,與他面對著面,瞪著他的銀色面具。
良久,等到夜藍都不耐煩了,赫連絕才應了一聲:“嗯……”
“明天是我父母逝世十週年,我想去看望他們。”夜藍輕輕的說了一句。
赫連絕馬上睜開了眼睛,凝視著眼睛紅紅的她,想起她曾在他懷抱裡無助的喊著爸爸媽媽,又將她圈緊了幾分,啞聲道:“好。”
然後將她的頭摁在了他的胸膛處,讓她睡覺,感覺到他的胸膛溼溼的,他知道,她在哭泣。
她幾乎是一夜未睡,而他就這樣陪著她,有時她淺淺的進入睡眠狀態,也很快被噩夢驚醒,夢見當年的車禍現場。
早上醒過來,夜藍收拾好後準備出門,赫連絕親自開車在下面等她,“我送你去。”
“……”夜藍一時無語。
“怎麼,不想我去?”赫連絕審視著她的小臉。
“不會。”夜藍擔心他臨時反悔,馬上上了車。
墓園。
夜藍一身黑色的衣服,而赫連絕也是素色調。
兩人站在夜藍的爸爸媽媽的墓碑前,夜爸爸和夜媽媽真是生同床、死亦同穴,他們合葬在一起。赫連絕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紫色薰衣草,放在了夜媽媽的墓前。
“媽媽,今天我來看您和爸爸了,知道嗎?我以前告訴您的,一直養著我的雲姨也走了,如果您和爸看到她,記得多多照顧她……”
“還有呢……我過得很好……這次市裡評選十大風雲人物,我也是候選人呢!而且,我還參加了普利斯策獎的角逐,爸爸從小就喜歡教我攝影,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至於感情嘛,我才二十歲,我沒有考慮那麼早成家……養孩子,你們想想啊,我都還是個孩子呢……對不對……”
說到這裡,夜藍瞟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依然面無表情,她最後面說的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他那麼聰明,應該明白的吧!
末了,“謝謝你……”夜藍低聲道,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就是紫色薰衣草,沒有想到他做的這麼周到。“我想和媽媽單獨聊了一會兒,好嗎?”
“我在車上等你。”赫連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夜藍靜靜的坐在墓碑旁,彷彿這樣,就是靠在媽媽的身上。她輕撫著墓碑,然後將她手伸向了墓碑後面,張盈已將放好在這裡,她開啟寫著“葉酸”字樣的瓶子,趕緊吞了好幾粒進肚子,然後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媽媽,今天來看您的……還有那個男人,您看到了吧……不過您別放他在心上,他不是我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