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同事也有花嗎?”杜筱月靠近組長一點,小聲地問道。
“通通有!”辛夷玲動了下唇角,舉起一袋紅色玫瑰。
杜筱月並未注意到自己的玫瑰和別人不同,只是聽見大家都有玫瑰,便放心地低頭去聞了下玫瑰香味,臉龐溫潤似玉。
“為什麼這麼介意他們有沒有玫瑰?”辛夷玲問。
“筱月姐姐就是心地很好啊,她不忍心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收到這麼多情人節禮物。”也準備要下班的工讀生小花子,跑到杜筱月身邊湊熱鬧。
“禮物?”辛夷玲皺眉問道。
“對啊,筱月姐今天已經收到三份巧克力了。三份耶!”已經收到男朋友大束捧花的小花子還是羨慕地說道。
杜筱月雖上班不久,但她的溫婉模樣卻吸引了一些上班族男士。同事們私下都稱杜筱月是療傷系女王,總覺得不論誰看到她那雙水波凝然的眸子,都忍不住想親近一番的。
“很困擾,對嗎?”辛夷玲說道,直直地望著杜筱月的眼。
杜筱月點點頭,指指手上的結婚戒指,柔聲地說道:“我都說我已婚了,可他們還是堅持要送,所以我就告訴他們,我會把巧克力分送給同事吃。”
“男人就是愛競爭,他們鐵定是自認為比你的丈夫還強。”辛夷玲說道。
那些男人八成以為,會讓這樣一個嬌滴滴妻子來到以鐘點計薪的地方工作的丈夫,條件自然不會太好。但辛夷玲知道杜筱月的丈夫家世背景不差,她看過那人載筱月來上班兩次。
第一次,杜筱月先生開的是一輛悍馬吉普車,臺灣進口數量極少。第二次,他開的是一輛紅色保時捷,那兩輛車,都是她夢想中的車啊!
“今天是情人節,和先生有什麼打算嗎?”豐夷玲閒聊似地問道。
“他最近都很晚才回來,我可能會到公公婆婆家吃飯。”杜筱月輕聲說道,垂眸望著地上,不敢讓傷心曝光。
或者,人是不能事事如意的吧。
那一日和成海東吵架之後,他們之間竟可以一日說不上十句話。
他沒有不理會她,他出門時也會順路將她載至摩斯,但他卻對她的工作內容絲毫不問。
“如果你先生最近很忙的話,那找一個你晚上有空的時候,我們去看電影,如何?”辛夷玲說道。
“好啊!”杜筱月馬上揚眸看向辛夷玲,神色非常興奮,因為她已經很久沒跟朋友一起去看電影了。
“筱月姐姐,你可以下班了。”來接班的另一名工讀生說道。
“接下來就麻煩你們了。”
“有巧克力可吃,一點都不麻煩。”工讀生笑著說道。
杜筱月微笑地帶著那朵紫玫瑰,換了衣服,走出門口。
今天是情人節,還是打通電話給他吧,總是要有人先打破僵局。
杜筱月停在騎樓底下,拿出手機正準備撥他的電話。
“上班果然是件好事,連情人節的鮮花都沒少嘛!”一隻大掌倏地抽走了她手裡的紫玫瑰。
杜筱月嚇得驚跳一下,回頭往後一看。
“海東?!”杜筱月眼睛一亮,馬上抱住他的手臂。“你怎麼來了?”
“原本是想載你去吃飯的,沒想到你居然已經先收到別人的鮮花了。”成海東並沒有因為她的笑顏而改變臉色,他沉著臉,完全忘了自己特意挑情人節出現,就是為了想為他這陣子的惡劣言行而道歉一事。
“花是我們組長辛夷玲送的——她是個女的。至於那些巧克力,我都留給同事了。”杜筱月沒因為他的怒容而難受,因為他臉上的吃醋神態,實在太過明顯。
她從來沒多看別的男人一眼,以至於他從來沒把別的男人放在眼裡過,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吃醋對他而言,算是頭一遭吧。
“‘那些'巧克力?你究竟收到幾份巧克力?”他不著痕跡地把那朵紫玫瑰留在路旁的一臺摩托車上。
“三份。”杜筱月小聲地說道,白淨臉上才起的一些笑意,便因為他的一臉怒容而慢慢褪色。
“為什麼要收下那些巧克力?”成海東大掌握住她的下巴,不悅地質問道。
“我告訴他們我已婚,但他們還是堅持要送,我只好說我會把巧克力轉贈給同事,沒想到他們還是留了下來,我也沒法子啊。”
“你一定是口氣不夠嚴峻,他們才會覺得有機——”
“阿姨!”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獨自越過馬路,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