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片甲不留後,再來狂飲個三天三夜。”他把酒杯挪開,看在趙虎威和古秋羽眼中,不禁淺笑。
“好了,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別誤了明天的大事。”趙虎威朝古秋羽一瞧,“徒兒,夜已深了,跟大師父回房歇著。”
“不要,祈姐姐說要我跟她睡,我才不要跟大師父睡。”古秋羽一點也不識趣。
“徒兒,想不想學大師父的打狗棍法?如果你想大師父將畢生最上乘的棍法教給你,你就得聽大師父的話,要不然大師父可是半招都不傳授給你喲!”趙虎威拿出武功來交換,這點比用任何利益誘惑還來得管用。
古秋羽一聽,像只小花貓似的乖乖來到趙虎威身旁。
“徒兒最聽大師父的話了,徒兒絕非是為了學大師父的棍法而聽大師父的話,而是大師父英名蓋世,讓徒兒景仰不已,內心的崇拜有如長江黃河滔滔不絕……”
“夠了,大師父心領了。”趙虎威對古秋羽這招馬屁功敬謝不敏,這隻對她四師父有用。
“那我們回房了。”趙虎威拎著古秋羽,緩緩步出廂房。
少了古秋羽這鬼靈精,整個房間頓時靜謐不少,在這樣幽雅恬淡的秋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桌上燭芯燃著絲絲暖光,讓向來對女人無往不利的江上濤,也緊張的互搓雙手,不知該從何開啟話端。
“意……意中人,今……今晚夜色……可……可真是美啊!”他那如簧之舌,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生鏽不靈光了。
“月兒都躲到雲後,還美嗎?”祈慕慈故意走到窗外,將窗一推,皎潔月亮有半邊被擋住,實為美中不足之處。
再美也沒有意中人來得美,江上濤本來想接下這句話,但他曉得萬萬不可在意中人面前油嘴滑舌。
“是呀!是有些遺憾,不過,庭院的花還開得挺不錯的,不是嗎?”不知怎的,他突然對賞花觀月有興致了。
祈慕慈指向窗外,“都凋零了一大半,你沒看到嗎?”
“什麼?都凋零了,那……真是可惜……”笨喲!他真想把自己的臉塞進門縫裡去。
江上濤的笨拙舉止,看在祈慕慈眼中,倒顯得有三分稚氣可愛,以往她認為他是採花的蜂兒,絕不會在同一朵花上逗留太久,而今,至少到目前,她都還認為他並沒有外傳的那樣令人生厭。
“明天的事可要多勞你煩心了。”祈慕慈將話題一轉,免得他因想不出話而侷促不安。
“這是當然的,我江上濤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是我吹牛,幽冥宮那些小妖小鬼,哪能擋得了我多情劍法一式半招?只要我的干將寶劍一出鞘,鐵定讓他們個個抱頭鼠竄、屁滾尿流……”說到驕傲處,江上濤自是得意非凡,他還搖頭晃腦的在屋內走起臺步,直到一個回眸,正好和祈慕慈那對如星鑽般的水眸對上才斂起躁心。
“你真的願意為我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幽幽柔語傳來,讓他心神為之曠然。
“意中人,此話你問過太多遍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問我。”有了剛剛的暖身,江上濤此時手腳不再冷顫,膽子也變得大了些。
“如果我以後不小心又問了出來,你又能奈我何?”在江上濤面前,祈慕慈大有試探空間。
“那我就只好再請你記一次,你忘一次我提醒一回。”他的手慢慢爬向她的臂,再順著肩頭滑上去。
“不會不耐煩?”她輕漾一笑,掬滿甜意。
“不會,你越煩我,我越求之不得。”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雙手將她纖腰緊環。
“哼!本性又開始了。”她笑他的風流根慢慢浮現出來。
“這不成理由,你嚇退不了我。”他不再讓她那對靈氣的眸子懾住,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體熱交融在彼此胸前。
未幾,江上濤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沿著祈慕慈的朱唇滑動,他喜歡指腹貼在她唇上的感覺,而祈慕慈也細心體會這種觸感,她意外發現,這樣的碰觸,竟有意想不到的悸動。
“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我手指的方向。”江上濤語帶趣意的說道。
“你別亂來,我可不是那些青樓的姑娘。”祈慕慈心兒一懸,倒有些掛慮。
“不敢不敢,豈能將意中人比做青樓女?你且閉上眼睛便是。”
他說得中肯,祈慕慈才放寬心將雙眼閉起。
他的手順著她的唇邊兩側,滑向她如雪般的臉龐,微熱的掌心貼在柔嫩的頰緣,這樣來回撫摸數次,宛如貂毛在臉上拂送,讓人心神為之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