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平安來到這裡,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她的整個人就變了個樣,而且,小魔女的狡猾更甚之前了,難道,他的身份真的被拆穿了?恐怕也只有這樣才可能致使那貓恨得牙癢癢的吧!
若果還有其他的,他敢拿人頭擔保,他可絕對沒有任何惹到她的地方了!
腦子快速轉動了下,在北倉櫻子拉開門之際,他銳利的眸光不經意地往裡間瞄了去,照道理,這貓不在房裡,最有可能的便是來這裡了,嗯,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一個主意躍上心頭。
“坐吧!”見眼前人低頭若有所思的模樣,北倉櫻子慢悠悠地煮著茶,招呼著他到房裡坐下。
裡間是睡房,身後有一扇寬大的屏風擋著,靜悄悄的,無法確認裡頭是否有人,夜蕭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鳳目微斜,淡淡睨著正忙活著的姐姐,輕聲問道:“姐姐,田心她可在你這?”
“阿?”北倉櫻子默默低頭,往他的茶杯上斟滿茶水,低低笑道:“沒呢,怎麼,弟弟在找她?”
“是啊,她可能生我氣了,所以我這不到處在找她麼!”夜蕭深深一嘆,故意加重語氣往屏風後哀聲叫著。
“你怎麼惹到她了?”北倉櫻子敏感地察覺到他似乎有點不對勁,瞥見他狹長的鳳目淡淡地睨著那堵屏風,心中低笑,配合地與他談話。
“哎,還不是為了冥王的事!”夜蕭挑挑眉,一臉詢問地朝她努眼。
北倉櫻子正舉著茶杯輕啜淡茶,見他朝自己挑眉弄眼,動作倏然停頓了下來,茶杯舉在半空中,眸光微微思凝了去。
她知道,他在詢問她,默默思考一分鐘,她微微掙扎著,若是教他知道是她把他的秘密洩露了去,他會不會怪她?話說,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吧,看那小人兒一個人在生悶氣,對弟弟應該威脅不大,況且,弟弟的事她說的都是正面的,嗯,心中微微整頓著說辭,她緩緩放下茶杯,輕笑著回道:“說說吧,冥王的事怎麼就惹到她了?”她得兩邊都不得失,最好就是裝聾扮啞,反正那小兩口有事可以慢慢解決,她就幫著點就好,說著,便故意輕輕碰了下茶杯,朝他抿唇一笑。
夜蕭蹙眉看著她的動作半晌,這才瞭然,那貓果然在裡面!
輕輕咳了一聲,腦海裡不斷迴轉著那貓怪異的態度,在他化作冥王身份與她第一次見面時,她已然對他產生了敏感的懷疑,再來更多次的接觸,她怪異的反應,那天,在珠寶大賽現場,她跑到衛謙那裡,短短詢問了幾句話後,之後便一直以怪異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不得不承認,這貓,有時候還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若非他故弄玄虛,其實她早該猜到他的身份了!
想想,其實現在正好是個澄清的好機會,不用再頭痛找什麼機會說出來,更不用忌諱當面說清那般尷尬,唯恐她會抓狂,那貓既然躲著,那末便權當是他在自述,只要說得深情一點,無奈一點,或許,她的怒氣沒那般旺盛也說不定。
罷了,夜蕭一聲低嘆,飄逸的容顏好不痛苦地皺了下來,哀聲說道:“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田心她並不知道,你與她說我會來本家見她,我見她似乎很著急著見我,很無奈呀,我就在這了,難道還要化妝一分為二?我該怎麼辦才好!”
北倉櫻子嘴角微僵,他還真直接說出來了!瞟了眼偌大的屏風,那後頭的小人兒不知現在在幹麼,估計應該會奔過來偷聽吧!著,她即使僵硬著,仍然不忘她得配合,遂繼續問道:“你既然做什麼事都是為她好,為什麼就不能直接跟她說明你的身份呢?”
“不行?”夜蕭斷然拒絕著,耳朵卻敏銳地留意到屏風後有陣輕微的腳步聲,嘴角一弧,眼底一陣狡猾閃過。
北倉櫻子很是入戲,詫異地叫道:“為什麼,難道你想瞞她一輩子?這怎麼行,你們不是有婚約在身,而且都快要結婚了麼?”
“我也不想呀!”夜蕭說得很是無奈,語氣低沉地回道:“姐姐,這個可是媽媽的臨終遺願,她氣我整天打架生事,說我頂著個黑道大哥的名號,將來田家的那位小姐必然不肯嫁於我,說人家鷹幫早已漂白,而我卻硬要往黑裡鑽去,那位小姐長大以後肯定看不上我,我當時就和她說了,田心肯定不是那種勢利眼的女孩,我喜歡她,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便喜歡上她了,她很可愛而且也很俏皮,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她,我跟她打賭,等田心長大以後,我以黑道老大的身份出現,她一定會愛上我的!”
北倉櫻子嘴角僵得快要麻掉了,天啊,她今天頭一次領悟到,原來他的弟弟也會說這種溫情的話語,而且,還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