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梅施始終一聲不吭,分手時她提出來的,做朋友也是她說的,萬一又露出撒嬌撒痴的樣子,嘴臉肯定可鄙到極點。
跟著阮廷堅穿過醫院大廳,慘白的日光燈照在他身上,似乎有些蕭索頹廢,莫名就讓她的心重重一擰。梅施突然很想衝上去拉他的手,不管他會怎麼想,不管他會怎麼說,她想說:我們和好吧!怔忡間已經走出醫院的大門,潮溼的雨氣撲面而來,梅施一激靈,像從催眠中猛醒,一下子就洩了氣。生活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說和好,往日的痛苦就煙消雲散了。
一路沉默地讓他送到家門口,梅施理了理情緒,擠出一個合宜的微笑,“今天謝謝你,麻煩你一整天。”
阮廷堅看了她一會兒,她沒膽迎視他的目光,趕緊轉身開車門,就在推開車門的瞬間,她聽見他也禮貌而又生疏地說:“不客氣。”
她簡直是甩上車門逃回家的,事實證明,和他做朋友只能是美好的願望,太難受了,還不如避而不見,兩兩相忘呢。
關於這次的工地之旅,梅家人像是心照不宣似的,誰再沒提起。梅逸回來,伏瑤陪她去換藥,都沒人問她之中的細節,梅施反而覺得不對勁,總有一種被他們合力排擠在外,或者盤旋在某個陰謀邊緣卻又窺不見真相的焦躁感。
最後一次換藥的那天,梅施又接到阮廷堅的電話,鈴聲一遍遍地響,梅施瞪著螢幕上的名字心慌意亂,似乎看見阮廷堅沉著臉,表情冷淡眼睛裡卻全是不耐煩的樣子,她定了定神接起電話。
“喂?”阮廷堅先開口說了話,“今天晚上有空嗎?有事需要與你面談。”
梅施的心無過程地加速到令她不安的頻率,希望、期待又生恐要失望……亂七八糟的情緒一下子冒出來,她束手無策,只能狠狠地把它們粗暴壓下。
“是關於簡思和奚曉的。”阮廷堅淡淡補上一句。
梅施覺得都聽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