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阿秀你別慌,有什麼事好好說,大哥二哥都在的,大家都在的。”
也不知道是李欣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關文的話起了作用,阿秀漸漸安靜下來,杏兒忙上前來要給她包紮傷口,李欣給關文使了個眼色。關文去院中端了凳子來,李欣扶著阿秀坐下,一邊給她順著背。一邊輕聲安撫她。
見阿秀這邊安靜下來了,關明那邊也停止了騷動。來幫忙的幾個村民覺得人家家裡邊兒的事兒他們不好摻和,跟關文打了個招呼便都又離開了。不過也都是還在附近看著,畢竟村裡邊兒的熱鬧,大家都喜歡湊的。
關明喘著氣,怒瞪著阿秀,剛要破口大罵她,卻被關文一個眼風掃了過來,當即被那眼神嚇得縮了一下,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麼了。
關止承站到了關明後邊兒。扯了袖子給他臉上擦血,發現血已經凝了擦不掉,又忙進灶間去拿帕子浸溼了,擰掉水過來給關明擦,嘴裡還抱怨說:“糊了爹一臉的血……”
他不正經關心自己那姐姐手上受傷流著血,倒是說關明臉上沒傷著糊了血——關止承這話一說出來。不僅是李欣瞪向他,就連一向不與關家其他人起衝突的杏兒也瞪向他了。
關文掃了關止承一眼,倒沒搭理他什麼,只沉聲問道:“爹,阿秀的皮草子真的就只賣了三十兩銀子?”
“那不屁話?”關明粗聲粗氣地罵道:“老子還說假話不成!”
“可不就是睜眼說瞎話嗎?”關全冷哼一聲:“絕對不止三十兩。”
一向不怎麼出聲說話的關全今兒一再忤逆他,關明頓時炸了:“你他孃的閉嘴!”
關全無所謂地撇撇嘴,反正他的目的是要脫離開他老爹跟么弟,閉嘴就閉嘴唄,鬧就鬧唄,鬧大了他還能更加脫離個乾淨。
關止承惱羞成怒:“四哥你什麼意思?大哥你什麼意思?”
關全望望天,關文沉沉地看了關止承一眼,轉開臉,一點兒不給關止承面子,說道:“你學的長幼有序呢?兄長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關止承一噎,隨即道:“那你們還忤逆爹呢!”
“擺事實講道理就叫忤逆?”李欣冷笑一聲,看了阿秀一眼,冷冰冰地覷向關止承道:“事情總有個是非對錯吧,難不成你倒是覺得你爹做得對了?那是阿秀自己給自己攢的嫁妝,沒聽說過做爹的把女兒的嫁妝給賣了的。你不是讀書人嗎?這點兒道理你都不懂?你書都讀到哪兒去了?被狗吃到肚子裡去了?”
關止承大怒,手指著李欣道:“你這個……”
“指?指!指什麼指!”李欣頓時站起身,瞪眼厲聲道:“先生沒教過你‘孝悌有序,德佳謙恭’?長輩沒教過你要‘忠孝仁義禮智信’?作為小輩你不尊兄嫂,你還讀什麼書!”
關文頓時厲聲喝道:“關止承!把你的手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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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自作自受
關文這一聲斥罵聲音十分大,其中夾雜的怒氣自然也把關止承也嚇住了。
關止承抖著手哆哆嗦嗦地把手收了回去,驚嚇過後,一雙眼睛裡邊兒頓時盈滿了羞怒,看一眼關文又看一眼李欣,急促地喘著氣。
關明見自己寶貝兒子被吼了,當即就跳腳大罵道:“小六哪兒說錯了?可不是你們幾個混賬東西都忤逆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們養大我容易嗎,到老了你們居然這般欺負我,一個二個可著勁兒的都要分家出去就是不想孝順伺候我……”
說著就真是一副委屈地不行的樣子,又扯了袖子抹起眼淚來。
李欣冷哼一聲,說:“做那副樣子給誰看?大男人家在自己個兒兒女面前哭哭啼啼,你不是自詡爺們兒看不起娘們兒嗎?還盡做娘們兒才會做的事兒。”
關明頓時一哽,李欣直起腰說:“現在說的可不是四弟分家的事兒,那事兒要談,也擱後談。你倒是說說,阿秀那皮草子的事兒你要怎麼解決?沒經過阿秀同意你把她辛辛苦苦置辦的皮草子賣了,總要給阿秀一個交代。”
關明立馬就要罵李欣,誰知關文卻搶先沉聲說道:“欣兒說得對,爹,你欠阿秀一個交代。”
關明不敢跟關文橫,上一次關文就直接警告過他了,他也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這長子是不給他面子的,頓時心裡權衡利弊,沒好氣地說:“還能啥交代,好心幫她收著東西她還不領情。大不了那三十兩銀子給她……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