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過很多虧。後來歲數大了,很多事情才明白過來,如今算是看開了,最多不咋往來就好了。
可事情擱到她女兒身上。這事兒就沒完!
劉氏這話一說,金氏立馬就跳腳起來。
“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你沒聽見還是聽不明白啊?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
金氏哆嗦地“嗷”了一聲,又撲到李岳氏懷裡哭嚷著:“娘哎,婆母哎!你看看你看看,二嫂她就是這樣跟你說話的啊!她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啊!”
李岳氏就勢摟了金氏,一隻手顫巍巍地指向劉氏:“你,你給我過來!”
“有啥話婆母你現在說就行。。。。要是說的是金丹簿的事兒,那就沒商量。”
劉氏態度很強硬,來前李銅就把事情說了一遍,雖然說得含含糊糊,但劉氏自然聽得出來這事兒是金氏在中間作梗,一時就氣得不行。
現在過來老屋這邊看金氏和李岳氏的陣仗,更加讓她心頭不痛快。
李厚仲沉著臉叫道:“娘,金丹簿的事兒大哥知道咋解決。你在中間甭添亂,金娃子頭七才過,沒得吵得他在地底下不安生。”
“二哥這話說得。那要是把你家欣丫頭名兒寫上去,金娃子在地底下不就更加不安生了!”
金氏振振有詞地說:“村裡大傢伙都知道欣丫頭那點兒過去,那是招晦氣的!這寫在金丹簿上汙了金娃子的家譜名冊,金娃子能投個好胎?你單顧著自家女兒,好歹也顧一顧金娃子啊!那可是你們老李家的長子長孫啊!”
劉氏一聽,頓時怒道:“你他孃的不整點兒湯事兒就不痛快是不是?偏生要找我閨女的麻煩是不?老孃今兒還就不信了,金丹簿上不寫我家欣兒的名兒,以後這李老大家和你李老三家,我們李老二家還就再也不來了!”
李岳氏動了嘴罵:“你憑啥,你憑啥!”
“我憑啥?”劉氏瞪著眼冷哼一聲。聲調一下子拔高:“婆母你莫忘了你今年多少歲數了,跟著你小兒媳婦兒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我敬你一句婆母,誰讓你是李老二他娘,但凡你跟李老二沒點兒關係,我才懶得應付你!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是鐵了心不讓我閨女名字上金娃子的金丹簿,等你百年以後,我跟我幾個兒子兒媳婦兒,還有你的重孫子,也不會給你披麻戴孝養老送終!”
劉氏這話一出來,別說李岳氏和金氏了,便是李厚仲和李斐李丘幾個都嚇了好大一跳。
當今聖上是個明君,輕傜薄賦,體恤農工,更是提倡以孝治天下,據說官員中只有是有“孝子”之名的,晉升的速度都要快些。皇帝下令要孝順,平民百姓哪敢不孝?
劉氏說完這話心裡也有些小小後悔,她一時激動才冒了這麼一句出來,即使她再不待見李岳氏這個婆母,但總不能身為兒媳婦兒,連“不給老太太養老送終”的話都說出來了吧?她當時只是氣大發了,又覺得自己女兒委屈,心裡更是恨李岳氏還來當攪屎棍攪合,所以有些口無遮攔。
現在說了這句話出來,她微微怔愣了下倒還釋然了。
“你也別瞪著我,我犯不著氣你,你這輩子是沒女兒,你要是有女兒,要是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你能這般讓她受著?欣兒好歹也是你親親的孫女,偏心也不是這麼個偏法。”
劉氏看了氣得發抖的李岳氏一眼,挪開視線對朱氏道:“大嫂,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你瞅瞅你家珠丫頭寶丫頭,你也體會體會我這心情。”
朱氏看了眼大女兒,大女兒這次回來是一個人回來的,半句不提她夫家那邊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嫁的遠,日子過得怎麼樣。小女兒如今挺著個大肚子,每天哭得眼睛紅紅的,她也著實心疼。劉氏這話可算是說到她心坎兒裡了,哪個當孃的不疼自己的閨女?她這是生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比起來還沒那麼重視自己的女兒,可二弟妹就生了一個閨女,哪能不疼著?
想了想朱氏就嘆了口氣,穩了穩心神上前對李岳氏說:“娘,這事兒我跟娃他爹都商量過了的,說欣丫頭晦氣,那也是一種說法,也不一定呢,把她名字寫上去,再讓道士做做法的,也行,不會礙著金子轉世投胎的。”
李岳氏鼓著眼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顯然她是被劉氏方才那段話給氣著了。
金氏見此,哪能甘心,趕緊又跟李岳氏說:“婆母啊,道士做法也有失靈的時候……”
“三弟妹,你夠了,別上躥下跳的惹那麼多事兒出來成不?”朱氏忍不住說了她一句,又看向李厚叔,眼神裡明顯是不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