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恨恨的說了一個‘你’字,風冿揚還未開口。
後面就立即一道悠揚的聲音。
“是誰要救命啊——”
這道慵懶的男音,很熟悉,但是聽著卻很噁心…
冉依顏不得不順著那聲音看過去。而風冿揚也一同看了過去,但是,餘光瞟到風冿揚的臉色突然的一變,那是一種黯然。
而冉依顏的心就如同針扎。孩子患病現在高燒成這樣醫生卻在刁難她現在很想哭,可是,看見對面走過來的一群人,她心裡更想哭。
風明輝帶著金絲眼鏡,依然是那黃色的脆薄的鏡片,那光滑的泛著光澤的弧度,什麼時候那本來不算難看的一張臉上的笑出來的那種模樣讓冉依顏感覺一股噁心…
“呃。原來是以前的風家總裁啊。風少的二少爺啊……”
他身上穿了一套棕色條紋的面料高檔的西服,那乾淨而光亮的皮鞋在地磚上發出並不醒耳的聲音,踩著大步走了過來,他的後面跟了一群保鏢,保鏢的後面默默低著頭的一個女人,看見風冿揚頹靡的站在那裡的然後眼眸一愣,腳步一頓的女人,顧雲芷。
白色的職業修身長裙,然後,美麗的捲髮,她現在已經是風明輝的妻子,風大少奶奶,蹬著高跟鞋,然後頸脖裡一串盈亮的珍珠,光彩照人。
“怎麼了,黃醫生你怎麼不給你舊主人的孩子好好的看病醫治呢,人家可是專門找了你出來,到底得了什麼病,你要給人家好好說說啊,否則,人家怎麼知道自己得病了,怎麼對症下藥。”
一番話,毫不留情的奚落裡帶著濃濃的諷刺語味,就只差得意的沒有笑出來…
冉依顏知道他這是在間接的罵風冿揚,她很惱怒,誰都不願看自己的丈夫這樣被人辱罵,而此刻的風冿揚。
她瞟眼過去,瞟眼想去看風冿揚,但是餘光裡,彷彿一個長長的慢鏡頭般,旁邊本來體型高大的男人,什麼時候竟緩緩的矮下去。
一瞬間,冉依顏半張了嘴驚在原地,驚呆了,而不只冉依顏一個,旁邊走來走去的掛號取藥的民眾,還有那個黃醫生,顧雲芷的眼眸盯著風冿揚的眸子突兀的一凝,許久,眼底彷彿有些晶瑩的東西漫上來,隨即卻撇開了臉,而這個舉動,同樣連本來就想奚落報復風冿揚的風明輝都有點呆了…
“怎麼了,下跪。”
男人的唇角終於得以的泛起一絲冷笑。
而冉依顏看到在地上跪的那麼筆直的風冿揚,曾經那麼驕傲的男人,此刻卻要給自己厭惡極致的人下跪…
人生最大的悲哀也不過如此了…
她眼底隨即也泛起了些淚花,同樣,不忍的咬唇轉開頭。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男人的聲音平靜裡帶著一次悲滄。
“求我,哈哈,風冿揚,我沒有聽錯吧,前幾個月在遊樂場裡你不是威風的很麼,你不是下話說要把顧家整垮麼,沒有你,我怎麼娶得到雲芷。哈哈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看看你現在這副跪在我面前的模樣,低賤的連條狗都不如。你憑什麼資格說這樣的大話——”
面對風明輝殘忍嗜血的挖苦,男人的眼眸裡閃出一抹痛楚,卻只重複著一句話“求你救我的孩子…。”
“救,我憑什麼救,又不是我的孩子,是你野種…哈哈”
而此刻的風明輝居高臨下一手隨手揪住面前的風冿揚的一戳頭髮,然後將他的頭拖向自己膝蓋邊,在他耳邊故意笑的大聲。
而站在旁邊的冉依顏已經忍無可忍了,而懷中,孩子的氣息感覺越來越弱——
她覺得心很痛,被一遍遍刺的很痛…。
她突然兩步上前,惡狠狠的一把推開旁邊站著的那位醫生,直接晶瑩的眸子物件他後面的風明輝,那美麗的瞳孔,睜的大大。
“風明輝,我告訴你,你別欺人太甚,如果今天這個孩子死在了風家醫院的門口,那麼,屍體我就放在這醫院門口,明天我就能在醫院門前掛上幾道白綾,然後旁邊擺滿花圈,讓你這個醫院給我做靈堂,還有,以後我會請媒體在網路報紙上告訴所有的人,風家的醫院如何喪盡天良,如果我的孩子死了,你還有整個風家就給我陪葬,我告訴你,我冉依顏說話覺對不會是大話,我一條賤命賠上一個冉家跟你扛到底——!”
女人的感覺和情緒表達的比男人更加的直接而且激憤。
看到女人盯著他的那燃氣的熊熊怒火的眼,那鷹隼的眼眸,猩紅,嗜血,有種咬牙啟齒的恨不得吃肉喝血的恨意,這種恨意,讓風明輝也不知道為什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