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要家裡有他,有孩子,她能感覺像一個家,她要的,就是一個平凡的家。
但是,午飯剛做好,是蘿蔔牛肉燒飯,冉依顏踏著細碎的步子,輕微的一步步的向樓上走去,她想去叫孩子和他吃飯。
她穿著素色的裙子,清理的臉沒有多餘的表情,首先推開的是臥室,她以為風冿揚在臥室,但是結果,門推開。
裡面空空如也,一眼穿過落地窗到達外滿的花園陽臺,都沒有他的身影。
寂靜,陰冷的天,感受到的是一種寂靜,還有,到了一處陌生環境裡總會有的不習慣。
陽臺上種著大盆小盆的植物,富貴竹就有了好幾盆,還有一些吊蘭,八角金蘭,很茂盛,臥室比東區別墅裡的臥室更大,而且佈局都差不多,寬大的床,足夠睡上四五個人。
風冿揚不在這裡,那麼,在那裡呢,看不到他,她的心總是慌慌的。
然後,孩子們在自己臥室裡玩,門一關就聽不見聲音,她一間一間去找,結果,終於,開啟電腦室的門,看見男人孤獨的坐在那裡,頭都埋在雙手裡。
那是一種孤寂,還有疲倦,同樣的,也有無助。
應該是無助的吧,因為突然失去的東西,太多,親情,財富,權力,包括風家少爺的光環,心裡也肯定是難受,這一接下來好多的難題,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那是種隱形的負擔,因為那麼光耀的過去,頃刻間,就這樣一無所有。
是個人都會迷茫,無助的吧…
風冿揚,也是凡人。
不知道怎麼的,她站在那裡,沉默的看他,心裡卻痛的彷彿要滴血。
如果是以前的風冿揚,可能能很快就注意到她站在這裡,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他都還將頭埋在手掌裡。
冉依顏覺得還是要叫醒他。
“沙拉上的幼兒園”那家貴族幼兒園“還能繼續上麼,要不,給她轉學——”
其實,她是來叫他吃飯的,但是,現在,她忍不住想要提這個,因為,她想試探他的決心,如果他真的後悔了,承受不了了,她也不會怪他,相反,他這樣,她很難過。
比他難過…
而埋首在掌心裡的男人聽到這一句,終於抬起頭來了,冉依顏看得清他眼下的青色。
總之,一切都令她很疼痛。
“呃。”男人的聲音依然是溫柔,那俊美的臉上盡力在掩飾那種濃濃的失落,抬起的黑色眼眸看不出情緒“不用轉了,我相信只要報我的名號要上個幼兒園是不成問題的。大不了送點錢過去…”
冉依顏站在那裡,同樣那看出情緒的眸子看他,好久,一語不發離開。
中午,主食是米飯,然後有燒牛肉,然後輕炒竹筍,還有糖醋魚,尤媽會做一些家常的菜,而且很拿手。
然後,中午,四個人圍坐在飯桌周圍,大人都沉默著,寶珠一般的性格,只要大人不說話,她也是沉默。
“媽媽。媽媽吹吹…。”沙拉胖胖的小手把自己的小碗裡面放著一塊牛肉支到冉依顏眼下,牛肉被飽和的湯汁燉的恰好好處,味道很好,沙拉今天都吃的特別起勁,然後小傢伙嘟著小嘴要冉依顏給吹。
而冉依顏拿過小東西的勺子,翻攪著,細心的給她吹冷,然後,趁著可以吃的時候,小傢伙自覺的就把碗抱過去了。
吃的很香…
而終於,一頓午飯完畢,等傭人也用完飯,冉依顏幫著尤媽一起收拾碗筷。
司機送兩個女兒去上學,寶珠已經是專門的培訓課,而沙拉則還在小班,而且是在貴族家族才上的起的幼兒園。
而風冿揚在看報紙。看財經新聞。
這種時候冉依顏都不會去打擾他。
而下午,風冿揚就沒有了身影,他去幹什麼,都是不會給她說的。
而冉依顏自己上樓去織自己的毛線外套,不是沒有衣服穿,而是用這個來打發時間,公司並不是每天都去,而且,她最近也有點困困的,稍微不注意就犯困。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身體也沒有什麼不舒服,所以也懶得看醫生。
到了黃昏,沙拉才被司機接回來。
然後,冉依顏在客廳就聽見自己的女兒的哭聲。
“少奶奶,你出來看一下吧,小小姐被人打了呢——”
這不是沙拉的聲音,是司機的焦急的聲音。
而冉依顏坐在沙發上,聽到這一聲,‘噌’——,打著毛衣的竹子削的本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