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琳琅的這一番話,由頭出來哪裡,冉依顏已經不想去深究,只是,他這樣的字句讓冉依顏心裡很委屈。
“琳琅,你不能這樣,你在美國生活了那麼多年,難道是沒人教你規矩麼——”此刻,給冉依顏來一句鋪臺階的竟然是風老爺子。
風老爺子雖然是斥責,但是,畢竟是孫兒,又多年不見,一開始,從這頓飯上桌,他就偏寵了沙拉和寶珠,而且剛才也為冉依顏幫了一句腔,人就是這樣,當你要維護一個人的時候,那怕你心裡此刻並不是真的還想偏向他,卻也會硬著頭皮撐下去。
就如同此刻對冉依顏的感覺,如果是平時,他也可能不說話,或者保持中立,雙方都斥責幾句,然後讓兩邊都歇火,而現在從一開始就偏幫了冉依顏,到此刻,也就幫著她到底,但是心裡畢竟也沒有跟自己孫兒作對的意思,話語雖然是斥責的話語,語氣卻有些軟。
而語氣軟就沒有氣勢,是人都聽得出來,老爺子也是盡著情分幫腔而已,風琳琅在這種情況下更是沒有將風老爺子的態度多放在眼裡。
“呵,規矩,對這種女人,需要什麼尊重,什麼規矩——”
突然,這這一道譏誚冷哼的餘聲未落,就醒耳的‘噌’的一聲脆響,是金屬的銀勺子彈到了瓷盤的上面發出的響聲,片刻之後,眾人目光一致看過去,銀勺因為擲下去的用力,在光滑的瓷盤上反覆的迴旋。打著轉轉。
又似乎,在眾人的視線裡,突然男人從餐桌上站起來的高度,如巨神般,那麼挺拔,身體昂藏。
而男人的眸子裡,卻是一道冰冷透徹的光,冷徹如冰。
男人站起來,然後直直的對著他對面同樣站起來跟他差不多高的男子
“風琳琅,我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忍受你足夠的久了,你應該明白,你剛才跟著說話的物件,你是嫂子,是我妻子,我的老婆,剛才你說的那些侮辱我妻兒的話,我要讓你馬上給我收回,並且對我的老婆,你的嫂子道歉——”
男人站起來,那黑沉沉的臉色,站在那裡,昂藏的身軀,從上而下傾斜而出的不容置辯的威嚴。
擺在這裡的,端端就是這樣一種氣勢。
沒有人開口,而葉群的笑也冷凍在唇角,只有沙拉眨巴著眼,小小的圓滾滾的小身子圍在冉依顏的膝下,然後,腦袋對著碗,而那雙盈亮的大眼睛卻懵懂的對著自己的爸爸,搞不懂大人都在幹什麼。
為什麼爸爸的臉色這麼兇。
盯了好久,整個桌子彷彿都沒有反應,沙拉看了看爸爸的臉色,又看看同樣站起的氣勢就明顯有些不足的叔叔。
“二哥。你知道,我剛才的話,並不是想針對你…”
在風冿揚面前,風琳琅的氣勢明顯都小多了,雖然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是哥,還是,風冿揚這三個字從來不是噱頭,就算他風琳琅從來不在國內待,但是也知道這個二哥的威名。
而好久不見面,他只看見了他的親和,但是,卻不知道他發怒的時候,竟然這樣的氣勢逼人。
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怕。
但是怕又怎麼樣呢,他本來還想和風冿揚解釋什麼,但是恍然間,又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冉依顏就是一個蛇蠍美人。
對過去風冿揚沉冷的眸子,風琳琅一臉苦情的講述著
“二哥,難道你自己都沒有發覺麼,她的心到底是多毒,心機又多深,否則,憑她一個就那點家世的人能擠上風家少奶奶的位置麼,而且,這些年來,二哥,你看看你自己,為了她,你差點失去了一切,你得罪了爺爺,得罪了叔叔,差不多讓你眾叛親離,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你,她怎麼捨得讓你為她承受這一切,而且,我的孩子掉了——”
說道孩子,男人的表情裡差不多有種想哭出來的無助感。就那樣看著風冿揚。眼底差不多眼淚就要泛上來,似乎,從他的眼底,能感受到他心裡的提起孩子的那種難過…。
“我的孩子掉了,大哥的孩子也掉了,大嫂的孩子是她親手打掉的,她自己承認的,而葉群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她親手弄掉的,這樣直脫脫的證據都擺在眼底,不管中間過程如何,我不想聽,但是,沒有一個當母親的會拿自己的孩子犯險,而她,而竟然可以在親手弄掉兩個母親的孩子,她敢摸著良心問自己一句,就算葉群害她,她自己沒有私心麼,所有人的孩子都掉了,只有她的,只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孩子就是財產,她生下這麼多孩子,難道不就是為了繼承風家所有的家業麼——”
恍然間,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