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懂事兒,簡直不像那個平時淘氣,搗蛋的小麻煩精。
而風冿揚更是因為這小小丫頭的話,男人沉靜的眼底,有些飄忽。
“沙拉和爸爸一起吃好不好…”男人將一口飯自己吃了,然後又舀了一口遞到她嘴邊。
“好——”依然是奶聲奶氣的聲音。
和爸爸一人一勺,父女倆最後硬是將一碗雞肉粥吃完了。
然後又在醫院住了兩個晚上之後,寶珠才身體痊癒了出院。
而寶珠出院的那天,一直守在病房裡的風冿揚卻沒有去接,是李坤幫忙將寶珠抱上車,然後,送了冉依顏母女回來。
到了晚上,風冿揚才回來。
寶珠和沙拉在客廳裡李坤一個大男人陪著她們玩。
別墅裡本來是請了一個年輕的傭人才用了一個月之後又辭退了。
並不是家裡開不起這份工資,而是,對於冉依顏來說,是沒有這個必要。
家務她可以做,給自己最愛的人和孩子做這些,做做飯,洗洗衣服,她覺得很滿足。
當風冿揚回來,她正在整理客廳的衛生,而尤媽在廚房裡做晚餐。
風冿揚回來只跟她打了個招呼,沒有怎麼說話,然後沉默著上樓了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冉依顏也不去問他一天干什麼了,因為,她知道,如果他想說,他會告訴她。
只是她希望他不要去做那些急功近利的事兒了。
畢竟這種事兒也是害人害己的。
然後,等到她打掃了客廳,而寶珠和沙拉也在客廳圍著沙發跑來跑去的累了,然後飯廳的水晶大吊燈又亮起一盞,照的整個金黃的牆壁暖暖的。
尤媽將菜一盤盤的端出來,而洗了手的冉依顏也立馬過去幫她。
而玩累了的肚子餓了的沙拉和寶珠一看到飯廳在擺飯,也就你追我趕嘻嘻哈哈的跑過來,扯著冉依顏的裙子。
清蒸牡蠣,糖醋排骨,蒜蓉扇貝,然後燉的雞湯。
而寶珠和沙拉一看見那香噴噴的飯菜忙不迭的洗了手上桌,飯前洗手是冉依顏嚴格要求的,而冉依顏讓尤媽也跟她們坐一桌子吃飯,這樣人多,有氣氛些…
孩子嘻嘻哈哈,高興的很,但是,尤媽連喊了幾聲吃飯了,樓上都沒有動靜…。
冉依顏不由得擔心的眸子往樓上看了看。
然後,一個人也不讓孩子和傭人察覺悄悄的扶上雕花樓梯上樓。
上了樓,然後兩邊都是黑黢黢的,根本沒有開燈。
風冿揚明明上樓了,可是,在那間屋子呢,而且這麼暗的光線,為什麼不開燈呢。
在樓梯口因為有壁燈所以還有微弱的光線,但是,一進屋子裡什麼都看不見,屋子裡的光線是更黑暗。
“揚。揚…。”她在臥室門口小心翼翼的朝裡面探頭,輕聲的喊著,希望如果他在房間可以回應他。
但是,房間裡沒有聲音。
從視線大團大團的黑色和記憶裡小心翼翼去躲開傢俱放的位置,她摸索著,一個個小心的躲開,都忘了用了去開燈。
“揚…”如果他不在臥室,那麼就應該在電腦市。
“揚…”這是她喊的第四聲,但是,整個臥室包括臥室往裡的換衣間,衛生間,還有其他的房間都沒有回聲。
或者,他沒有在這邊。
從樓梯往左和往右,左邊是他們的臥室,衣帽間,和浴室,衛生間,右邊是孩子們的臥室和隔間的電腦室,和健身房。
一直沒有回聲,冉依顏站在黑暗裡,肚子裡還懷著寶寶的她,前三個最要緊,所以,尤其是在這種壞境裡,很害怕撞到什麼東西或者腳底踩滑之類的,一舉一動都很小心,她接連喊了幾聲之後,沒有人應,也就不敢多待,然後轉身。
但是在轉身的的時刻,從陽臺偏轉的餘光裡,分明的彷彿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沉默,如同一團黑的縮影,從落地窗透進來。
冉依顏定了定神,許久,似乎都分不清那是不是人影,既然他在那裡,為什麼聽到她的聲音不回答,如果說他聽不見,這麼近的距離,她叫了四聲,冉依顏不會相信他是沒有聽見。
她愣了愣,片刻,還是捂住肚子,繞過沙發,茶几,然後撐著床尾,然後經過傢俱最多的地帶,才來到落地窗前,站在這裡,恍然間眼前似乎才亮了一些。
“譁”她拉開玻窗,然後,坐在地上的男人,那微微弓著脊樑的男人,很頹廢的,一隻手撐在地上在抽菸。
在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