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點膽子還跟我爭——”她站起來,那長長的尖尖的指甲輕蔑的擰起餘夢芝垂下的下巴,笑的譏誚“你說的對,你是過在那種別人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的壞境裡,所以,你這輩子都只能忍耐,你知道,我和你的區別是什麼麼”
她頓了頓“我擁有風冿揚滿滿的愛,而你,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她緩緩的聲音,含笑看著餘夢芝的身體在她面前又抖了一下
她看見了,卻裝著不在乎,繼續說下去,她美麗的眼,紅澤的唇,眼眸裡精亮的光:“他對你,一點愛意都沒有…”
而餘夢芝,卻因為她這最後一句,卻在驟然間,那濃濃的怨恨從那深色的瞳孔裡迸發出來,那眼神,怨毒的要殺人。
但是,冉依顏依然當沒有看見。
“恨我麼,其實,你知不知道,憑藉我現在風家少奶奶的身份,我真的可以現在立刻叫人讓你無聲無息從這個世上消失,所以,這輩子,你你註定要活的悲哀——”
那美麗的臉龐也在在說完後,那美麗的指甲放下她,臉上的譏誚笑意逝去,然後朝她的臉側輕輕的吹了一口氣,然後臉色再一下子恢復了沉冷,從餘夢芝側邊擦身而過。
而知道冉依顏已經走遠了的餘夢芝,那深深的恨意和憤怒對這個女人傾斜出來,回想她留在耳旁的話,是啊,她是活的悲哀,活的可憐。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手裡握著的那可憐資本是什麼,那就是她的信念,賭的就是風冿揚那一點點心對她的傾斜,而面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的一次次踐踏她的自尊,她也有自尊的不是麼,她跟著風冿揚進來,一開始跟著風冿揚進別墅,第一眼看見冉依顏,她沒有覺得她是多難對付的女人,是的,她身份低賤,見的東西都少,開始進別墅裡的時候,她恍然覺得走近了天堂,是風冿揚帶她走近了天堂。
這裡的日子再難過,也沒有乾爹那裡的日子難過,那根本就是人間煉獄,而風冿揚,她一直當風冿揚是拯救她出煉獄的神,他長的那麼俊美,風度翩翩,乾爹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有很多的錢,如果她能做他的女人是她的榮幸。
可以保她這輩子不愁吃不愁穿。
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認定了自己跟著他。而且,堅信,只有她才能陪他到最後。
她渴望風少奶奶的位置,渴望風冿揚懷裡摟著的是她,每次,她聽到到臥室裡傳出來的性(和諧)愛口申口今,她就很希望,在他身下的女人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她,只有她餘夢芝一個。
所以,每次,聽到那種聲音,她的心頭都難掩對冉依顏的憤怒和嫉妒。
她一直等,一直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是那個臥室的女主人,但是,她卻一直抱著這個信念,從未偏移。
而此刻,冉依顏是點到了實質,打破了她一直以來的幻想,她說,她活的可憐,她說,風冿揚對她一點愛意都沒有。
是啊,沒有,的確,一點愛意都沒有。一點愛意都沒有。
那苦澀的笑溢滿唇間,眼眶裡,卻半滴眼淚都沒有,她愛哭,但是又不愛哭,她見到風冿揚的那天晚上,她哭了,她怕他丟下她。
但是,平日裡,她卻根本不哭,不為什麼,在難過也哭不出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冉依顏,她現在對冉依顏的恨愈發的強烈。她佔據了她的一切,還戳穿了她唯一的夢想…
她會反擊,她一定會反擊,她不可能這麼坐以待斃,既然,她讓她痛苦,她也要讓冉依顏痛苦。
只要沒有了冉依顏,風冿揚一定會愛上她的。
那個時候,她就會如願以償做他的女人。
*
其實,冉依顏也知道,在臨走時,她看在她身上的眼神,冉依顏都已經明顯的感受到了。
她知道,所以,為了穩住心神,唯一打發時間就是修指甲。
她喜歡把自己的指甲修的漂漂亮亮的。她從來不喜歡別人耍心機壓在她頭上,耍吧,既然要鬥,就盡情的鬥,她真的,可以,將別人的骨頭都收拾的一根不剩。
別說今天一個餘夢芝,就是千千萬萬個,那她也不怕。
她知道這種女人心思毒辣,深沉,但是,她也重來都不是很被動的人…。
以後都要對這個餘夢芝處處小心了,呵,她打了個呵欠,想想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總覺得是幾隻蒼蠅在腦袋上轉著嗡嗡的聲音響的讓人厭惡。
以前有一個陸晚晴,現在又出來一個餘夢芝,這些人,還真的是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