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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從育嬰床裡面將寶寶抱起,那攤在手裡,柔柔軟軟的感覺,其實風冿揚從開頭到現在,面對手掌裡軟軟糯糯的嬰孩,他還是有一種懵懵懂懂的感覺。
女兒,手掌中真的是他的女兒,就是他的孩子麼。
他風冿揚,什麼時候就有了女兒。
對啊,手心裡面那眼眸都沒有睜開,面板嬌軟白嫩的肉團真的就是他的女兒,他感受著孩子平穩的呼吸聲,這種極致的父愛就淹沒了他。
掌心中的就是他的女兒,冉依顏為他生的女兒,他風冿揚的寶貝…
孩子滿三十天,終於出院了,風家給孩子做了一次大的慶生酒,慶祝孩子滿月,然後請了眾多的親朋好友,還有一些豪門大亨,境況空前盛大——
幾乎整個t市都知道風家,風二少爺,最有權勢的風冿揚,喜獲了一枚千金,高興的不得了。
而舉辦滿月酒的那天,冉依顏抱著孩子在後院,山莊裡別墅多,花園多,客人都在前廳飲酒,不少風家的親屬因為天色已經太晚而去休息了。但是那些熱熱鬧鬧的賓客卻是糾纏不休,在桌上死死的糾纏
而風冿揚興高采烈的陪著客人喝到深夜,喝的酩酊大醉。什麼事情都撂倒了一邊不管。
他喝酒,冉依顏自然是不會去前廳阻止他的,她一個剛剛生育完才滿月的婦人,怎麼可以拋頭露面的將孩子抱去那種地方,晚上,當李叔將風冿揚從山莊裡帶回來時,風冿揚已經醉的不醒人事。
是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將醉酒的風冿揚扶下車的。
而冉依顏將孩子安頓好了,餵飽了奶,放在嬰兒床裡,就去床上給風冿揚脫鞋,他渾身酒氣,冉依顏也根本拿他沒法,只能把鞋給他脫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扶上床,把被子給他蓋上——
她給他蓋上被子,但是可能因為他喝了酒,身上潮熱,風冿揚逼著眼舒服的躺在床上一腳就把被子踢了。
“冉依顏,你這個笨女人,你就不知道我愛你麼,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愛你麼,我跟你說。你是我的命。你始終不相信。不相信。”
男人閉著眼,藉著酒氣,躺在床上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再衝著誰嚷…
那身材就把偌大的床真的佔了一半過去。冉依顏站在床邊的身體猛然一頓。那淡漠的臉上立即閃過一抹黯然的神色。
她站了兩秒鐘,然後遲疑著又靠近床邊,想又一次一掀起被子,給他蓋上。
而當她的手才剛抬起,一道陰影從壁上劃過,男人彷彿有預感般閉著眼飛快的抓住她在半空中的柔嫩小手。“別走——”
男人喘著粗氣,氣息起伏,鼻息間噴灑著濃濃的酒氣。
男人閉著眼,絮絮叨叨,將手中的抓著的小手握的死緊。
“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離開我,你一直都想著離開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男人氣息急促,言詞混亂,說出的話也殘詞斷句。語義不清。
冉依顏本來一臉淡然的坐在床邊,聽著他嘴裡那些薄憤的醉語,一時間,她有些失神,輕輕的嘆息了聲,滿滿試探著抽回手,然後往他的腳邊撿了被子重新給他蓋上。
“我不蓋,不蓋。我熱…”男人閉著眼,臉上卻是一抹酒氣的潮紅,一隻手在不耐的扯著襯衣上的領帶,但是,那領帶原本是打好了的,被他這樣胡亂的一扯,松是鬆開了些,但是攪成一團,男人醉意裡還想扯,但是沒有再能扯開。
因為熱,男人迫不及待的開始胡亂的解襯衣的領口。
但是,因為閉著眼,手法很亂,而且有領帶擋著,根本不好解。急了只胡亂解開了一顆,
冉依顏低頭清冷的看著男人醉意裡的動作,粗暴,但是可愛,她頓了頓,思索了片刻,還是偏下頭,她將頭湊近他的下巴,輕輕的往他臉上吹著冷氣,果然,才吹了兩下,男人感受到涼意就將動作停了下來,身體呈大字在床上攤開。
冉依顏低頭,細細的看著床上男人那英氣俊美的五官,真是如書上講的,橫眉如峰,星目如炬,但是,此刻,他的眼睛閉著,那密集的睫毛在燈光下劃下一排暗影,很密而且很長,男人能長到這種程度,幾乎是不容易了。
鼻若立峰,削尖而挺,最養眼的是那兩片薄而性感的唇,優美的唇形,迷人菲色,那性感的下巴上最後還有一條極致誘惑美人溝,其實,這樣的男人真的是人中龍鳳,萬人中也不容易挑一個出來——
感覺因為酒氣上來,因為熱,睡夢中,他一直躁動不安。
冉依顏眼眸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