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沒有繡完麼——”她看著繡布,努力給自己再爭取點臉面。
“哦——”男人還是回應的漫不經心,眼睛還在繡布上用心端詳,真想找出一點鳥的影子,但是…。
冉依顏那強烈的自尊心終於是受不了了,反手一把將繡框扔到床上。
抬頭,那澄亮的眼對上他的,轉移話題“你來找我幹什麼——”
“呃,城景區那邊的大橋要修葺,找了一些當地的富戶開辦一場公開的募捐宴會,可以帶女伴,我想讓你陪我去參加——”
“我去了有什麼福利——”她開始討價還價,其實她是可以爽快答應的,誰叫他剛才笑話她的繡工。
“有——”男人穿著西裝長褲,白色的襯衣,外面是一件休閒的外套,就坐在冉依顏的床邊,腿斜放下去,靠著床邊,很慵懶的姿勢,俊逸的臉龐,滿是溫柔,唇邊始終帶著一抹淺笑,溫潤如水。
“你去了,那兒點心隨便吃,酒水隨便用——”
看見她發愣,他隨即加了一句“還可以打包回來——”
果然,女人再也沒有猶豫的點頭“好——”
*
晚禮服是一早蘇煜憲就找了一家專門訂做晚禮服的店面手工按照她身體的尺寸趕製了送過來,白色的高檔綢絲面料,從胸上劃開,胸前沒有任何的花形裝飾,只綴了晶亮的亮片,腰部收的很好,緊貼著她的肌膚,將她玲瓏剔透的腰部曲線,全然的展示出來。
下面是百褶的裙襬,一層一層裁剪成荷葉的邊飾,薄紗輕舞,襯著她的絕色容顏,是極盡完美之感、
下了班,她接到電話,就被邀進市中心的一家美妝中心。
服務小姐對她的態度很熱情,在二樓的化妝間裡,五六個人圍著她,敷臉,上妝,然後是做頭,然後,一個小時候後,她穿著那件美美的禮服從二樓下來,頸間帶著一掛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那輕盈的身姿,絕美的臉蛋,穠纖有度的身材,優美的眉形,璀璨如水晶的眸,挺而小巧的鼻,朱唇小而飽滿,如雨後櫻桃上一點,更如同是從展示臺上走下來的國際名模,長長的裙襬尾隨,一時間,整個一樓大廳的人看見她的身影出現在臺階上,都如出一轍的將頭轉過來,轉過來,就再移不開,眼瞪的大大,只看著她,彷彿都忘記了自己的呼吸,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她一步步優雅而輕盈的步子下來,眼裡只剩下一個她,多麼美麗的女人。
不僅是周圍的人,蘇煜憲的車從下了班就停在這裡等她,他站在門口,來來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然後,終於,就看見店員開門,女人出來,那端莊秀麗驚豔的模樣,愣是讓一向定力絕對上好的他,兩秒鐘愣是沒有回神。
一個姿勢在地上僵了半分鐘,直到冉依顏站在他面前衝他笑,才開了車門,根本不顧身邊還站著的店員,一把粗魯的提了她的小身板就扔進車裡。
禍水。果然。這就是個禍水…
冉依顏就那樣本來還美美的一臉和婉盯著他笑,下一秒就被粗魯的扔進車裡。
“喂——”正當她還在抗議,丟了手的男人都又替她關上了車門,一同關上的還有冉依顏未抗議完的話語。
然後,蘇煜憲已經關了另外一側上車,自顧著繫上安全帶關上車門嘴裡唸唸有詞“真不知道帶你出來是不是對的。”
哈!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冉依顏很歡樂,那小小的臉,白裡透紅,粉嫩粉嫩的如同燦爛的桃花的色,如白瓷般光潔,細膩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她驕傲的側過小臉,那串聯的四五顆葡萄般大小晶瑩的水晶耳墜,而就那樣輕輕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一舉一動,莫不是耀眼的勾人。
“怎麼了——”她笑,笑的得意,轉臉過去,挑逗正在努力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蘇煜憲“被我的美色勾引了——”
“小東西,給我坐好,收腹,背挺直,腦袋給我轉過去——”他被她害的好憋屈,她的身子一貼近他他就聞到了一陣幽香,讓人神魂顛倒,他真害怕看她,被她那會說話的眼,紅密的唇吸引,然後不能穩穩的開車,早知道就不給她這樣一套禮服了,本來就是一個勾魂的妖怪被這樣一打扮就是要人命來了。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調侃他,他現在不中她的計,他穩穩的開車,呆會下車了再慢慢懲罰。
終於,到了一處莊園的門口,那噴泉門口大理石上用小篆雕刻兩個巨大的字——‘橋園’
巨大的花崗岩拼成三個入口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車,紅地毯從裡面拉出來,長長的鋪滿了整個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