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下落…。
空中,幾道閃電劃過,冷風四起,夜幕也已經降臨。
冉依顏一個人在墓地裡,跪在冷風中,孤單的跪著,神情空洞,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為什麼會這樣要這樣懲罰她。
風。冉依顏趁著自己還有知覺,手顫抖的撫摸出去,將灑落在泥土上的媽媽的一部分骨灰,將泥一起捧起來,然後顫巍巍的裝進骨灰罈。 終於,幾道閃現從天空劃過,驚雷四響,黑色的烏雲在天空囤積,大滴大滴的雨便中空中落了下來,將冉依顏的衣服打溼,她身上穿的也不多,而此刻,冷風一過,她就打了個寒顫,但是,她還是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四周陰暗漆黑,整個城市的霓虹也已經亮開,冉依顏一個人就呆呆的跪在墓地裡,一直跪,幾陣狂風一過,不遠處的樹葉被刮的東倒西歪,雨越下越大,雨裡的她從頭到腳都溼透了,她已經在雨裡跪了快兩個小時,眼淚什麼時候已經流乾。
她的神情,依然呆呆的,骨灰罈,就安然的抱在自己懷裡…
*
風冿揚站在大廈的高樓上,拉開辦公室的窗外,就看見天際閃過的閃電,這雨是越下越大,整個城市彷彿都包裹在一片朦朧的雨霧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突然有些沉鬱,總覺得心裡彷彿有什麼事情壓抑著,當這雨越下越大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有些彷彿被壓的喘不過氣的感覺。
“總裁,你要下班了麼,要準備雨傘麼——”他身邊的男秘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呃,不了,劉峰,我很擔心少奶奶,你往家裡打個電話,看看她在不在——”
劉峰聽話的出去了,然後出去的時候還順便將門帶上。
一分鐘後,劉峰進來,說家裡沒有人,電話裡劉媽說,少奶奶沒有回來——
風冿揚又一次站在窗邊沉思了,其實,早上他有看到那個新聞,祁家,冉家,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會一天心都不安吧,打冉依顏的手機,可是提供的資訊是已關機。
那個追蹤器要開機的時候才能用,關機的話沒辦法了。
劉峰還一臉恭敬的站在風冿揚的辦公桌前
“派人去找——”好久,風冿揚才淡淡的語氣下了命令。
*
冉依顏不知道,什麼時候風冿揚就站在了她的位置的不遠處,他一個人,撐著一把黑傘,站在她身旁的不遠處的路邊,頎長的身體,黑色的整齊的西裝,雨水就從他那程亮的鞋底流過,他站在那裡,黑暗中如同一團黑影,就那樣站在不遠處,細細的看她。
看她無神的眼,那抱著骨灰罈的認真的模樣。
終於,在幾個小時候,冉依顏終於忍不住朝地面倒了下去。
然後,風冿揚就那樣做過去抱住起她,看著她眼眸緊閉的模樣,心上有些疼痛和複雜。
他細細檢查了她腳上和膝蓋上的傷,撫摸了她臉上隱隱的指痕,他不知道,當初那件事到底給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他暗黑的眸下斂,直到停留在她懷中死死抱住的表面已經被雨水沖洗的乾淨的骨灰罈。
“小貝兒,其實,真的不該由你來受這麼多苦——”
第百三十二
在冉雙露轉身的前奏之下,尹瑞琴眼眸裡冰冷而又絕決的目光,做事情,一定需要手段,沒有手段,事情肯定做不成,一抬頭,尹瑞琴將藥瓶死死的塞進冉雙露的手掌裡。
冉雙露也接收到母親帶著期望的眼神,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事兒,雖然有點緊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好,但是,既然母親說這是最後的機會,那麼也要努力的試上一試。
*
祁家的別墅,晚上,大廳裡,美麗的百葉窗,白色的沙幕的窗簾,白色的地毯,窗邊放著一架鋼琴。
窗簾半開,有淡淡的月光從窗紗外落進來,很美麗,襯映著不遠處湖上泛起的波光粼粼。
冉雙露的心有些感動或者傷悲,其實從嫁進祁家如此之久,她還沒有專心的看著祁家的一草一物,那湖水在夜晚才更美麗。
大廳的圓桌上,沒有管家,也沒有多餘的傭人,有銀色的盤子上面罩著的紅酒煎出來的牛排,桌子中間的酒架上,一瓶八二年的極品珍藏紅酒,冉雙露沒有嚮往常那樣將自己濃妝豔抹,反而,穿了一件長長的長裙,光滑的絲質的面料,泛著柔美的光澤。
然後頭髮很簡單的向後挽了一個髮髻,很清爽,臉龐清麗。
大廳裡,燭臺高照,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