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會兒過來之後,她應該拿什麼態度對待他呢。
生氣,因為他做了這麼卑鄙的事兒,收買了她的員工,然後燒了她的庫房的存貨,繼而,讓她承擔合同上的義務。
明知道她可以憑藉他燒她貨這一點,跟他毀約,還可以告他,但是,她沒有證據,法律上不認。
但是那合約是蓋了章的,具有法律效應,所以,她不認就不行。
就是他明明是罪魁禍首,明明這是他一手自導自演的,但是,他的卑劣行徑,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她能把他剛才在電話裡的錄音記錄下來,真的可以去法院告他,但是,她一開始並沒有條件這樣做。
而他,大概也猜到,她對他根本沒有半點威脅,所以,才會玩的這樣風騷和恣意…
這個死男人,怎麼想怎麼覺得他齷齪。
但是,生氣麼,生氣那不是更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要不,淡漠,不理他,做出一副高貴的姿態,他怎麼說,怎麼做,不理他,讓他知難而退。
但是,趴在辦公桌上的冉依顏,手中無聊的把玩著筆頭,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煩鬱。
這個死男人,一想到她立馬就要見他,心裡的感覺實在是太複雜。
為什麼她每次那麼決意的要跟他斷開,但是總能被他幾下子手段就熬不住了,就要崩盤了。
是她太蠢麼,終究是她太蠢麼。
想想,她那麼辛苦的退出來,他要訂婚,她就默默離開,他出車禍,選擇性的忘記了她,她依舊曾經跪在老爺子面前求他見他。
但是,最後,當她知道的確無望之後,才傷心欲絕的又一次轉身。
他就是她的孽,重複不斷,週而復始的沉淪,掙不開,脫不開,逃不開。
風冿揚的動作很快,掛了電話,從洗浴中心出來,幾乎是立馬換好了衣服,開著跑車就意氣風發的過來了。
這麼久,從他失去記憶開始,從她消失,好久,他都沒有這麼激動,他都再沒有這種悸動…
天知道,每一次,她那張冷若冷霜的臉,他每次看到,總是那麼的難捱,難捱,但是又的確有點不敢惹她。
他想下手,想碰她,但是,她對他的疏離,讓他不敢放肆。
但是,今天,他彷彿又找到了那種感覺。
那種很暖,她很溫柔的他能貼近的感覺。
開著跑車,頂篷掀開,男人穿著雪白的襯衣,握著方向盤的粗壯的臂,手腕上的瑞士世界頂級限量版鑽石手錶,尊貴中盡顯奢華。那清爽而帥氣的髮型,迎風揚起。
好看而魅惑的眉眼,高挺的鼻,一寸一寸的審視彷彿就是如刀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精緻,薄而微翹的紅唇,如雨中翩翩紛飛的花瓣。
他每站一處,就是尊貴和卓然的象徵。
跑車開的很順溜,然後半個小時就到了冉家公司的大門。
門口只有一個保安,而且對於大多數進公司的人根本不阻攔。
因為管理比較鬆散,公司的人員不足,因為也聘請不了那麼多人,每個月工人的薪資就是一筆龐大的開支。
男人幾乎是悠閒的踩著那穩穩的步子,皮鞋,長褲,白色襯衣,然後手同樣悠然的揣進褲兜。
差不多一米**的身高,英姿挺拔,長身玉立,他的存在,彷彿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冉依顏。冉依顏。
風冿揚最喜歡欺負的人是冉依顏沒錯。
來過幾次,他已經摸熟了這裡的門道。
然後,躲過其他人的注視,從後面走道繞過去,然後,直接到了冉依顏的辦公室門口。
他知道,冉依顏沒有鎖辦公室門的習慣,所以,直接擰了門把就進去了。
而,冉依顏在心煩意亂的趴在桌上,還在想怎麼應付這個混蛋。
結果,幾乎都沒有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結果就看見一個高大白色身影站在那裡。
站在那裡,然後餘光裡,冉依顏一瞧見,還以為是大白天的見鬼,嚇了一跳,轉過頭去,才知道是他。
雖然不是鬼,但是,同樣心卻依然緊張,彷彿是另外一種害怕。
彷彿是過去那種,每次他那高大的身材站在她面前,尤其是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她就會有那種害怕,因為她知道他會幹什麼。
“唉——這個警備很鬆懈啊——”將門關上,男人站了便宜又賣乖,然後幾步走到冉依顏的辦公桌邊,因為他腿長,所以,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