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外地,風冿揚現在想起這兩個字都頭疼,頭疼的想砸東西。
偌大的一個外地,他應該去哪裡找。
但是,這幾天,他都有接收到從海陸空客流來往的第一手資料,根本沒有冉依顏的名字。
難道,只有一個可能,她沒有離開t市。
沒有離開t市。
但是她還帶著一個孩子,能去哪裡呢。
上百家賓館,還有酒店,發出來的大部分資料,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肯定不敢去住那種破陋的旅館。但是,酒店近期的登記人數里查詢,沒有。
一個城市,去找一對母女,就算是權力蓋天,勢力如同網密集的風冿揚,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怎麼辦啊,到底怎麼辦。
這已經不知道今天第幾次,風冿揚在用手疲倦的抹臉了。
其實,她不見了,他心裡真的很難受,開始知道這件事兒他的第一感覺是憤怒,但是,到現在,這幾天,查詢的音訊全無,她彷彿在這個世界消失了般,風冿揚覺得心裡開始緊張,並且難受,而且疼痛。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敲門進來。
是外面給他和尹美娜設計婚紗的製作人,進來問他的新郎裝需不需要蝴蝶領結,而,風冿揚的眉一擰,直接叫人將來的人粗魯的趕了出去。
她不見了,他還哪又心情管怎麼訂婚啊。
*
但是,不管風冿揚願不願意訂婚,風家和尹家兩家的家長已經商量好了訂婚的日子,為了能快點成事兒,訂婚的地點就在風家的山莊裡舉行,而且婚禮一天全程向外播報,訂婚當天可以請當地所有的媒體和電視臺來採訪。
要將婚禮置辦的空前盛大。
而且,為了避免夜場夢多,在風冿揚主動在媒體宣佈了和尹家訂婚後,風老爺子就在風冿揚面前趁熱打鐵,攛掇了將訂婚日期提前。
然,找不到冉依顏的風冿揚本來就心煩意亂,其他事兒就再也放不到心上,當老爺子說了婚期訂在下個禮拜,風冿揚也就是破罐子破摔,由著風老爺子了。
看著風冿揚的心一天天煩亂,尤其是離訂婚的日子越近,他的煩亂越明顯,但是風老爺子的心裡卻很高興。
所以,就算風冿揚的心情一天天的煩悶下去,到了訂婚的日子,他也依然要充當著新郎去訂婚。
*
“她還是沒有找到了麼——”坐在化妝室裡的風冿揚,這些多天,心力交瘁,人都消瘦了一截。
化妝間裡,有男傭站在一旁,在這裡面,為他穿衣,換新郎裝,擦鞋,然後,打領結。
而此刻,男人端端的躺在在妝鏡前的躺椅裡,然後,一臉黯然,聲音和動作,都不甚有力…
而他根本沒有轉頭,就知道門口有進來人,那是他的替身保鏢,李坤。
“是的,沒有找到,該找的都找了。”李坤進來,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這麼多天來,男人從來沒有停止對冉依顏的找尋。
但是,始終無果。
“那麼,走吧——”許久,男人抬頭望天花板,然後視線又落到面前的鏡子上,看到裡面頹靡的自己。
語氣裡,似乎有一種無奈的嘆息…
已經找了這麼多天,他也已經盡力了,但是始終找她不到。
她是故意躲起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但是這麼多天,找她也真讓他把自己給折磨夠了。
如果她真的找不到,要躲著,那說明,他們的確沒有緣分。
如果她此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後求他不要去參加這場訂婚禮,然後,她說她願意把腦袋裡對她的印象都告訴他,那麼,他也真的可以考慮放棄這場婚禮。
但是,明顯一切都是他妄想。
但是,他又突然明明記得,那晚,在車裡,他頭腦裡閃過的一些畫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彷彿全是她,是她的前世,還是今生,他明明有種熟悉感,覺得他們以前是認識的,她卻一再的告訴他,她不認識他。
她欺騙他,為什麼要欺騙他。
她難道不知道,人被欺騙的痛苦的麼。
所以,一想起那晚,她對他撒的謊,他心裡的憤怒就如火山噴發…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明明說是心裡不難過了,不苦澀了,當他轉頭,拿起妝臺上的那枚紅色的戒指盒時,他的心裡還是那泛上來的一點點薄發的酸澀。
他將戒指盒抓在手裡,然後用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