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惜的誇獎。
他淡淡一笑。“原來住在林家廢墟的人是利用密道進出,所以我們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跟爹脫不了關係了。”
“叔叔,小呆說這些密道在當初建莊的時候就一併建好了,怎麼你和爹都不知道嗎?”她疑惑地望著他。他們才是山莊的主人,不是嗎?
“醉陽山莊是當初外公建給我娘和爹成親的新居,建莊的時候,連大哥都還沒出生,我想可能連我娘都不知道吧!”
“奇怪了,那密道難不成是曾祖父建的?”姜小路沉吟。
“不,當時山莊的興建全權由爹監工,而且密道只有戲春園有,又有通往林家的密道,再加上戲春園打從一開始就都是我爹專用的,所以那些密道除了是我爹設計的之外,還會有誰?”
“祖父真的是……好好詐。”她嘆道。
“而且野心勃勃,他一直想要得到醉陽山莊的一切!就跟他說過,醉陽山莊只能傳給姓司徒的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他卻不死心,老是作怪,真是可惡!”司徒烈冷沉的說。
“現在就差不知道住在林家廢墟的人是誰,跟祖父又是什麼關係?”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我猜想,那個人應該是我爹的私生子。”
“嗄?!”她錯愕。
“這件事我是從大哥那裡聽來的。”他將往事生口訴她。
“好可惡,祖父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太過分了!”她握拳怒喊。“可是……這說不通啊,如果住在廢墟里的人真的是伯伯的話,他怎麼會聽祖父的話來傷害我們呢?他如果有恨,也應該是針對祖父啊!”
“不知道,不過我們會查清楚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典祿在門外喊著,“二莊主,大事不好了,囤放米糧的倉庫失火了!”
那一夜烈焰照亮夜空,醉陽山莊囤放米糧的倉庫,在短短數個時辰裡,付之一矩。
那一夜的喧囂與奔波,在清晨來臨,天空下了一場大雨之後,終於畫下句點。
那天清晨,司徒烈站在焦黑,猶冒著熱氣煙塵的廢墟前,表情冷凝至冰點。
這一陣子以來,醉陽山莊名下的產業、商行,都陸陸續續出了大小不一的事故,讓他們光是善後就幾乎疲於奔命,更別提其損失有多慘重了,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變臉,在冷列的眼底添進一抹殺氣。
因為姜小路哭了。
在那場祝融中,損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數人輕重傷的結果,讓她難過得哭了。
那天,看她振作自己,不顧天寒地凍,渾身又被大雨淋溼,強抑痛苦的安撫著那些守衛和工人的家眷,司徒烈的心揪著、疼著、不捨著。
內外煎熬的狀況下,又剛好碰上月事,這一次的來潮,她痛得比以往更劇烈。
而這一次,姜綺瑤因為嚴重害喜,遭司徒逸強力禁止,沒有過來。
現在姜小路痛苦的躺在床榻呻吟著,但心中仍牽掛著那些傷心難過的家眷,以及隱藏在暗處,想對醉陽山莊不利的人。
司徒烈衣不解帶,守在床邊看護她,握住她的手,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她的手掌虎口根部的“口谷穴”,接著是膝蓋內向上三個指頭的“血海穴”足踝關節往上四根指頭高度的“三陰交穴”、足踝關節後側與肌腱中間的“太溪穴”、大腳趾側邊腳普。與腳板中界的“公孫十八”,以及腳背岵吊三根腳趾骨的凹陷中的“太沖穴”。
由上往下,他仔細的在每個穴道按揉,就這麼一迴圈,姜小路竟覺得痛楚減緩了,雖然還是痛著,可卻是在她能忍受的範圍裡。
“叔叔……”她不禁訝異。他怎麼會懂這些?
“好點了嗎?真的有效用嗎?”司徒烈急切地問。
“嗯,好很多了,叔叔怎麼懂這些?”她啞聲問。
“我問大夫的。”他微微紅了臉,仍不太放心的觀察著她。“你臉色還是很差,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她虛弱地說:“不過比較沒那麼疼,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已經叫廚子煮紅豆湯了,應該快送過來了,大夫說可以喝紅豆湯,也有功效。”
“叔叔,謝謝你。”哪個男人會為女人的月事這麼費心呢?
“別說傻話了,只要你乖乖的休息,不要逞強就好了。”他輕輕的為她拭去額上的冷汗,對於她仍偶爾低吟、抽氣,就知道疼痛只是減緩,並無法完全免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