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心底敬畏起來。
“明白。”即使金少康有一肚子的不明白,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放肆半分。
“還有,那男人是威震京城的八荒飛龍其中的一個,別去招惹他。”打草驚蛇不是他們的行事作風。
“大王不會是怕那群虛有其表的人吧?”
“大王的心思豈是卑微如你我所能預料的,想要自己的小命安全,多做事,少說話!”
“小的明白。”
“那就好,你的指示還是在老位置上,照著去做不得有誤!”
“遵法旨。”金少康就算病奄奄,在這個人跟前卻連哼聲也不敢。
一個習慣作威作福的惡霸會對別人唯命是從,肯定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的,金少康有不能對人說的難言之隱,那就是他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十八天,是整個安徽大夫給的期限,他沒有殺掉那些誓言他活不過端午的庸醫,他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一條險中求勝的路,只要他賭贏了,別說千千歲,就是萬萬年他都能活下去,哈哈哈……
“娘!”朔陽奔向海荷官的懷中。
“朔兒,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我看看你有沒有好好的。”她說著就要往朔陽身上摸去。
“娘,別乘機會偷吃我的豆腐。”他往海荷官的懷裡鑽,不知道是誰吃誰的豆腐。
“這是小孩子該說的話嗎?你啊,壞胚子一個。”海荷官親暱地捏他鼻頭,在在流露著母子情深。
“母親大人教導有方,兒子不敢居功。”朔陽淘氣地在她肩膀上磨蹭撒嬌。
可這光景看在戈爾真眼中就不是滋味了,他把食指跟大拇指放到嘴邊叫來了他的坐騎。“兒女情長也要挑地方,此處不宜多留。”
他的目光和正抬起頭的朔陽做了最正面的接觸,哼,這小鬼居然把他當敵人看!
不賴,他喜歡有骨氣的小鬼。
“娘,他是誰?”
“你把娘教過的規矩都忘了,要叫大叔。”海荷官按著朔陽的頭要他鞠躬。
大叔?他有那麼老了嗎?戈爾真瞧進海荷官惡作劇的黑眼珠,明白了她的小心眼。
“大叔。”朔陽在海荷官的面前是乖寶寶,雖說有一百萬個不甘願卻掩飾得很好。
海荷官嘉勉地摸摸他的頭,給他一個無聲的微笑。
戈爾真知道跟一個小孩吃醋是很愚蠢的事,可是,事關海荷官,要他做小人,他也會考慮,所以說,只要回到不歡石谷,他會想辦法分開這個愛黏人的小鬼,教他獨立。
“就到這裡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很謝謝你幫我救回朔陽,就這樣子了。”不是她現實,過河拆橋,而是他們之間真的是沒有牽連了。握住朔陽的手,海荷官想不出再留下的理由。
她打算回家整理細軟,連夜搬家,蕪湖是待不下去了。
戈爾真筆直地看著海荷官,一直看到她臉上飛起紅雲。“為什麼非離開我不可?
我不值得信任嗎?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提到要從我身邊走開。“
“我跟你……你沒有義務照顧我們母子倆,我不想拖累你。”海荷官搖頭。她是震驚的,一個那麼自私的男人居然自動開口要帶著兩個累贅。“還是你缺人侍候,要我充數?”
“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丫頭、家丁的,還拿他們來觸我的楣頭!”他忍不住吼她。“別自以為是了,多你們兩個不過就多雙碗筷,什麼拖累我?無聊!”
“我知道了。”海荷官面帶微笑。“其實我也很喜歡不歡石谷的一切。”嘴硬心軟的男人啊,他鐵定知道她無處可去,愛面子又不肯明說,卻用發脾氣來表明情緒,對戈爾真,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哼!”戈爾真不喜歡被人看透的感覺,冷著臉上馬。
“還有我啊!”海荷官眼睛波光流轉,比陽光還燦爛,她揚起臉對著他伸出柔荑。
戈爾真彎腰將她抱了個滿懷,接著也將看得目不轉睛的朔陽給拎上馬。
有鬼,真的有鬼!朔陽被當成夾心餅餡卡在兩個大人中間,左瞧右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他彷彿看見兩個大人存在著的絕大吸引力,大叔的眼睛是亮著的,他發現也只有在瞧著他娘時,這威風凜凜的男人才有這樣生動的神情,唔,他是不是應該先觀察一陣子,再考慮要不要把他當敵人?
多了兩個人,木屋是怎麼都不夠住了,戈爾真決定親手多蓋一間屋子,他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人,要砌一棟屋子難不倒他,從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