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的人將她帶回衙門時,剛好巡撫大人經過我這兒,見到你夫人的剎那居然凝神半晌,跟著將她給帶走了。”張邦見他們人多,而他的人定是偷懶喝酒去了,這下生命被控制在他手上,他能不據實以告嗎?
“你是說郭義之?”石槐暗地握緊拳。
一對……就是郭巡撫。“張邦看著他的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現在落腳何處?”石槐冷著嗓又問。
“七粼湖畔的驛站。”
得到了答案,石槐才猛地將他推開,“別派兵攔阻,否則我會將你暗地在附近藏了五個女人之事向令夫人報告。”
“這……”張邦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呀!
“還有,我另外一位手下呢?”石槐想起小三頭兒。
“在牢裡。”
“放了他。”撂下這句話後,石槐便不再延宕地快步離開。
張邦這才猛吐口氣,眼睛卻瞪得大大的,“天呀!什麼時候我的風流事蹟已不再是秘密了?”
當石槐一行人前往七粼湖的途中,突然有位弟兄驚呼道:“寨主您看,那女人是不是夫人?”
“哪個女人?”石槐放慢腳步,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就是那邊掛著『比武招親』的高臺上的女人呀!”
石槐定睛一看,臉色驀地一沉,“沒錯,真是幼幼!可她怎麼會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上?”
“旁邊那個老頭該不會就是郭義之吧?”有人又問。
“那老傢伙到底想幹什麼?走,咱們過去看看。”石槐怒眉高聳地看著這一幕,腳步飛快地朝擂臺走了過去。
走到擂臺下,石槐大剌剌地站在那兒望著幼幼。而幼幼也看見他了,但她立刻別開臉,對著郭義之笑了笑。
“郭巡撫,我是幼幼的丈夫石槐,請您放她下來好嗎?”石槐站在下頭,揚聲喊道。
“原來是無天山的山賊石槐,久仰久仰。”郭義之笑了笑,“我沒找你麻煩,也請你別來阻礙我的好事。”
“好事?”石槐緊皺雙眉。
“幼幼已答應我,代替我剛病逝的女兒參加皇上下旨舉辦的擂臺招親,所以請你讓開。”原來郭義之有位千金,自幼體弱多病,郭義之為沖喜因而請皇上下令比武招親,哪知道就在比武前兩天,她突然病逝了。為了不辜負皇上一片好意,更不想觸皇上黴頭,他決定找人暫代。
就在覓人的當口,他正好在張邦那兒遇見了幼幼,乍見她的瞬間,他發現她與他早逝的女兒竟是如此神似,當下便決定用她頂替。
“幼幼,你同意了?”石槐不相信。
“對,我同意了。”她柔柔一笑,“我願意成全你和盈玉姐姐。”
“你這是為什麼?”他衝上擂臺,用力箝住她的肩,“你何苦做傻事?我已經將盈玉送下山了。”
幼幼聞言,眼底漾出水氣,“槐,可是我——”
“你們少囉唆,擂臺就要開始了,誰來破壞就是跟皇上作對。”郭義之立即上前拉開他們。
幼幼深吸口氣,“槐,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是以巡撫大人千金的名義出嫁,又由皇上主婚,那多風光呀!”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他不敢相信她是這樣的女人,“你跟盈玉不同,你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就是這種女人,你別來破壞行嗎?你快走吧!”她故意視線撇開,而後微笑地面對已在臺下排隊等著要比武的眾多男人。
石槐臉色一黯,咬牙切齒地說:“行,我就成全你,但願你能找到一個可以愛你一輩子都不嫌棄你的男人。”
聞言,幼幼遂問:“原來你一直都嫌棄我?”
“我——”他深吸口氣,“我已經不想多作解釋了。”
“好,那你趕緊走吧!不要再在這兒搗亂了。”她緊閉上眼,小手藏在水袖內,又開始不住絞扭著。
“哼!”石槐冷冷地玻�痦��手庇�鈾�撬��壞乃���俺斬�耷槁穡咳粽媸僑鞝耍�俏頁腥銜以僖淮未戇�恕!�
眼看他就這麼快步走遠後,幼幼的心底突然萌生一股傷痛,可她不得不這麼做,既然是她害了他,她就該全權負責。
槐,希望你千萬別恨我,千錯萬錯都錯在我錯配於你,你該找位更好的姑娘相伴終生。
“寨主,你真的要就這麼離開了?”弟兄們趕緊拉住石槐,“夫人她心地善良實情,絕不是她所說的那樣,你該細想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