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聽完吳綺簾的傾吐。八成明白了兄長的苦衷,於是安慰她道:“你別難過,我哥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千萬不要當真。他怎麼會不要你呢。”
“他都那樣說了!難道還要讓我認為他是在開玩笑嗎?”吳綺簾帶著怨氣道,“我現在想想,說不定他是看上了別的姑娘,所以就打算把我給扔了。”
“不會的。”素素又不能對她說出兄長暗地裡所做的事情,只能盡力安慰。“我哥絕對不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更加不會始亂終棄。綺簾,你要相信他!”
吳綺簾看了看素素,見她說得懇切,立馬心寬了一半,何況,她這次跟著兄長過來本就是要把和於經之間的變故跟素素說的,也好讓素素幫她挽回於經的心。於是道:“好吧,我就相信你說的。”見素素聽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她也破涕為笑。
吳綺簾開頭流淚迅速。現在拋開不愉快也容易,很快房間裡沉悶的氣息就煙消雲散,氣氛也立馬因為吳綺簾心境的轉變而變得活躍起來。
“素素,床這麼大,看來就算我睡相再怎麼不好,應該也不會把你給踢到地上去吧?”吳綺簾又開始對素素的床鋪起了貪婪的眼色。
“你要願意就跟我睡好了。”素素哪裡不明白她的心思,露出一絲笑道,“給你安排房間是對你這個客人應盡的禮數,我盡到了禮,你睡不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那太好了!”吳綺簾見素素同意她睡在這裡。立時眉飛色舞地伸手在床上和帳子上一陣親密的摩挲,“看到你的房間和你這張床,我忽然不想走了,不過我要是睡相不好。你明天可不能發牢騷哦?”
“素素,跟你認識這麼久了,都還沒跟你躺一張床上過呢。”兩人躺下來後,吳綺簾還覺得新鮮十足,側著身子朝向素素道,“今天我們可以靜夜長談了。”
哪知沒說幾句。素素就聽到身邊響起了輕微的鼾聲,一看吳綺簾,居然進入屬於她的夢鄉了。素素不禁一笑,心想還靜夜長談呢,這麼快就睡著了。素素睡著之後很安靜,所以聽到吳綺簾的鼾聲,不禁又掠過一絲淺笑。
吳綺簾很快睡實了,可素素卻是難以成眠。她本就不容易入睡,上床後往往要過一個多時辰(兩三個小時)才能睡著,有時候時間還要長,又總會在夜半或凌晨時分被噩夢驚醒,即使有時不做夢,到了一貫的時辰也總會醒過來,而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現在又多了個吳綺簾在身邊,而且耳邊很有規律的傳來鼾聲,雖然聲音不大,可仍是讓她更加難以入睡了。
次日一早,吳綺簾醒過來時,見天色還早,可床上已經不見了素素,心想難道被自己踢到床下去了。正要挪動身子往床下檢視,卻見素素開門走了進來:“醒了?我讓丫頭端水給你梳洗。”
“嗯。”吳綺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剛才以為素素被自己踢下床了的想法表示好笑。
等到梳洗完,吳綺簾看了看素素,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笑著道:“素素,看來昨晚你沒睡好啊,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你別瞎想。”素素道,“我睡得很好。”
吳綺簾知道素素一定不會說實話,於是笑看著她道:“看來我今天晚上得去睡客房了,要是再跟你睡幾個晚上,恐怕你就要變成兔子眼睛了。”
素素聽她拿自己打趣,淺笑了一聲,倒也不打算說什麼虛留她的話。
用過早飯,吳綺簾想起昨天外出的事情,問道:“對了,素素,昨天寒香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回來?”
“我正要對你說這事呢,其實是我有事情要讓寒香和文澤幫忙。”素素道,“綺簾,今天,你能不能陪我演場戲?”
“演戲?”吳綺簾一聽素素居然主動找樂子耍,表示有些詫異,不過對於她來說,倒是求之不得。
風亭水榭中,素素和吳綺簾對坐閒談,酒菜也搬了過來。
單連芳和錦繡很快就打聽到了素素在水榭中宴請吳家姑娘的訊息,畢竟想要知道吳綺簾什麼時候離開,好早些請素素過來試探她,自然要時時留意素素這邊的動靜。所以聽說素素正和吳家小姐在水榭中對飲後,錦繡表示不信,遂向單連芳提議,讓她親自過來一探究竟。
遠遠地看見素素和吳綺簾果真對坐在水榭中似乎在飲酒,錦繡走了過去,隔著連線岸邊和水榭的蜿蜒曲堤,錦繡聽不清素素兩人的說話,只看見桌上鋪陳了酒菜,吳綺簾和素素兩人輪番斟著酒,一杯杯地喝掉了杯中的酒水。看到這一切,她懵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不是錦衣?
正尋思著,代柔沿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