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看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正嘯以為她因為上次出了洋相不願搭理他,就自顧說起來:“因為我覺得你說的什麼意境不意境的,不是看坐什麼車,而是看跟什麼人坐車,跟他們一幫老頭子還是坐飛機比較好,睡一覺就到了。你說是不是?”
天真還是不說話。正嘯就說:“你裝逼啊?幾天不見一句話也不說,哎,你想不想聽聽你上次罵我死時候的留言?我被你嚇了一跳。”
“王正嘯……”天真突然鼓足了勇氣看著他。
“怎麼了?”正嘯感覺到她這次的語氣不像平時那麼霸道,聲音有些虛,憑他對天真的瞭解,知道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而且不會是好事。
“以後除了工作的事,其他事情不要找我了。”她實在不敢抬頭看他,這次她真的太不講義氣了。
正嘯一下子就明白了,冷笑了一下,換了一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聲調道:“怎麼?他不高興了?”
天真咬了咬嘴唇,抬起頭看著他,認真解釋道:“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搞得複雜化,我們這樣的關係會讓別人不舒服。你也有女朋友,就算靜嫻不介意,白霜她也會介意的。”
“她不介意!”正嘯強硬地否定道。
“可是我介意!我不想因為我們的關係影響我和西木的感情!”
“果然是他,你就這麼在乎他?”
“我當然在乎!你可以愛那麼多女人,你當然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只愛他一個,我沒法不在乎!”
不知道怎麼的,只要一說到感情問題,他們總也話不投機,沒幾句就有火藥味,前幾次只是小規模戰役,各自退一步,還是風平浪靜。這一次,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世界大戰。
“童天真,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愛情是學會相互包容,不是你為了他而改變自己,甚至連朋友都不要了,你談過幾次戀愛,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是嗎,你有經驗,你懂愛?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像你一樣處處留情,才能遇到那個值得愛的人!我不是小孩子,我有感覺,我知道他愛我,我也知道他值得我愛,我知道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正嘯的忍耐極限被她擊垮了,懶得跟她爭論,他知道他和她的感情觀不同,不管怎麼爭論,都不會有共識的,於是就想著換個方面去說服,他知道她很看重義氣,便用激將法激道:“童天真,我原來以為你是個很重義氣的人,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比我還重色輕友!”
天真聽到“重色輕友”,彷彿腦袋“砰”的捱了一悶棍,心裡的苦悶說也說不出——她最鄙視不講義氣的人,現在,她卻成了這樣的人。
“隨你怎麼說!”天真注視著他,她只能注視著他,好裝出無所畏懼的樣子,她看到他臉上寫滿了失望,心裡無比的心虛、無奈與痛苦,然後馬上,她又想起西木臉上同樣的失望表情,她決定豁出去了!
“不管你說我重色輕友也好,背信棄義也好,無情無義也好,我都認了!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天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好說:“我們就這樣吧!”
正嘯沒想到她這麼決然,心裡有一種被人耍的感覺——當初是趙清和天真先要結拜的,現在可好,一個一個都跟他斷絕關係了,只有他最傻,竟然還真的想友誼天長地久呢。“呵呵,我竟然忘了,這個世道講義氣的都是傻子!……好啊,隨你便!我再也不會打擾你!”正嘯站起來,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等等等等,第三部分開始了~~越來越虐了,天真要經歷人生中的各種痛苦了,親們做好準備啊!
☆、37重回陌生
正嘯疾速開著車離開了“緣源”會所;心情就像過山車,來的時候想著可以好好取笑一下天真,鞏固一下損友的感情,開心興奮勁兒一路攀升;沒想到走的時候他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心裡充滿了被愚弄與被欺騙的憤懣。
正嘯不是小心眼的人,雖然不太會輕易相信別人,但是一旦信任一個人,認定是朋友了,卻會義無反顧地對朋友肝膽相照,不離不棄的。即使是對趙清;他雖然趕他走,但心裡永遠是當他好哥們的;趙清走的時候他還給他打了大筆錢好讓他在美國過得無憂無愁。
對天真,他自己知道沒有盡力捧紅她,他有他的私心,不想讓她太紅,但是作為朋友,他在暗中是幫了她許多的,比如幫她擋掉各種“危險”的活動,比如幫她擺平各種流言蜚語,又比如幫她找有她喜歡的導演黃雯娟。這些他從沒跟她說,他不需要她感激他,他只希望她能在這個圈子裡平平穩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