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離海岸越遠。那一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來了個巨浪,我就被捲了進去,海浪的威力太強;我的腳又被皮划艇綁著,完全不受控制;嗆了好幾口海水,差點昏死過去。我哥為了救我,被浪捲走了,後來連屍首也沒找回來,那年他才25歲。”
他的語氣平靜而滄桑,就好像在講一個故事,一個遙遠的故事。但是天真卻發現他開始不停眨眼睛,眼睛裡有些紅紅的東西,她說不出話來,她想那時他該多內疚、多傷心啊。
正嘯換了一口氣,又繼續道:“我哥死後,很多人猜測我為了家業故意謀害我哥,因為他很優秀,他那時已經是父親的得力助手了,公司裡都認可他。更可貴的是,他對人很好,對誰都很有禮貌,又會哄爸媽開心。他死了,我父親很恨我,連我母親都討厭我,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沒有跟我說話,那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很黑暗,我甚至希望那個死的人是我。後來,趙清出來作證,他撒了個謊,說他當時也在場,我母親倒是原諒我了,我父親到現在都對我很冷淡。”
天真感到巨大的共鳴,因為她也因為玉汝的死,被冤過一次,那種一方面承受親人突然死去的痛苦,一方面還要忍受眾叛親離的孤獨,他或許比她更痛苦,因為那都是他最親的人。想著,心裡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正嘯看她比他還難過,心裡一軟,伸手幫她擦淚,輕聲地問:“童天真,你怎麼了?”
天真用淚眼瞪了他一眼:“王正嘯,你當我是朋友嗎?你為什麼從來不說?”
正嘯摸著她的頭,答非所問地笑道:“童天真,我最討厭看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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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話劇終於在大劇院上演了,她在臺上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周繁漪對周萍的那段獨白:
“我一個人;靜悄悄的獨坐在桌前。
院子裡,連風吹樹葉的聲音也沒有。
這時候,你睡了沒有?你的呼吸均勻嗎?你的靈魂暫時平安嗎?
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