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的手機不過早已被她關機,一件穿越時穿著的白色魚尾長禮服,一包化妝品和一把手槍。
她珍惜地摸了摸這把烏黑的手槍,在現代說的好聽她們是保鏢,實際上也就是專業的打手。讓她們保護人就得保護,讓她們也得殺人。風裡來浪裡去樹敵也多,就連上廁所都得帶著槍。
可惜,裡面只有三顆子彈了。洪領瑾把槍放在胸口沉思了會,最後還是視若珍寶般輕輕放了回去。
“別想了,你不是早就想離開那裡了嗎,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過回普通人的生活。”舞道槓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眼神複雜道。
洪領瑾聞言抿唇一笑道:“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有道理了,今天你去山上逛逛我去把這些換成銅錢。”
舞道槓點點頭,從自己的那隻包裡也掏出兩件首飾遞給她道:“一起換了吧。”
“不用,你留著說不定以後用得上,這些應該夠了。”洪領瑾知道她愛美,沒了這些首飾她肯定茶飯不思。
“放你這!要能換就一起換了。”舞道槓咬了咬牙讓自己狠心不去看它們,別過頭去門口拿了張網道:“這是剛才我問巧巧拿的,看看能不能去抓些魚。”
洪領瑾點點頭,待舞道槓走後她在院子中轉了轉,正轉過身準備出門時卻埋頭撞進了一個精壯寬闊的懷抱。
“瑾兒,你在找什麼呢?”朱沙好笑地看著她懊惱的神情。
“找你呢,你昨晚幹啥去了。”洪領瑾警覺地盯著他,昨晚深夜他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全都被她在暗中看了個正著。
朱沙眼底深處掠過一絲訝然,表面還是笑嘻嘻道:“昨兒個夜裡你看見我了?那我肯定是去上茅房了。”
“你昨晚鬼鬼祟祟的井邊與人交談。”洪領瑾毫不客氣地直接拆穿,她不後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因為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確實有與人交談,是舅舅放心不下我派人過來問候。”朱沙眨巴眨巴猶如一潭清泉的星眸,一臉無辜地問道。
洪領瑾緩緩伸出手指,對著他心口的位置點了點,語氣不帶絲毫感情道:“我不管你什麼來歷,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如果你威脅到我們的生活,我會讓你在這裡開一朵花。”
“花?什麼花?”朱沙狐疑地眯眼,可指節分明的白皙大手卻悄悄來到自己胸前輕柔地包住她的手。
洪領瑾怔了怔,臉色微紅地甩開他的手,橫了他一眼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希望不要有這個時候。
朱沙似笑非笑,玩味地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待人完全離去後才轉過身伸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嘩啦啦一群打扮幹練的神秘男子訓練有素地從各個隱秘地方躍身而出,紛紛跪拜在朱沙的面前。
此時的朱沙一改油腔滑調的模樣,神情戲謔帶著一股邪氣道:“沒我命令都不準候著,被發現破壞了計劃唯你們試問。退下吧。”
“是!”
語音剛落,又是嘩啦啦衣抉聯翩的聲音,院子中只剩下朱沙負手而立。
一陣颶風,漫天枯葉旋轉飄動,烏黑青絲瘋狂地在空中飛舞纏繞,那張漂亮的不可思議的臉上依然還是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眸,只是微紅的薄唇正抿起一條若有若無的笑容,顯得似正似邪。
金器店內洪領瑾仔細地對比了各種價格後,摸出懷中的一對金鐲遞給夥計道:“您看這個能換多少貫錢。”
身形矮小的夥計在她拿出鐲子的瞬間就眼睛發亮,這成色質地可是上上層啊。
洪領瑾當然知道以目前的技術純金含量遠遠不及現代的,但是她著急還錢做買賣也不打算多廢唇舌就按照金錠的價格兌換足矣。
“小娘子你等等,我去喊掌櫃的出來。”機靈的夥計知道這不是普通首飾,連忙獻媚地衝她笑笑轉身掀簾進入後院找當家的。
這縣城不大,可以拿的出這東西的人可以說寥寥無幾,且不說他們有沒有那麼多的銅錢去換,即便是有他們也不敢隨意接下這生意。
沒一會兒已到不惑之年的掌櫃腳步敏捷地走了出來,眯著眼睛看了半晌她手中的鐲子後又盯著她問道:“小娘子不是這的人吧?”
洪領瑾敏感地皺眉,不答反問道:“貴店不歡迎外鄉之人?”
掌櫃連連搖手賠笑道:“不敢不敢,只是瞧著小娘子面生的很。”
“那你瞧這個會不會面生?”洪領瑾蔥白手指捏著金鐲放在他的面前,微笑著問道。
“這東西倒是眼熟,不過沒見過成色如此純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