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所認可的,但這份君子態度背後所深藏的對蘇蘇的感卻一直還是讓本溪不安,雖然也相信蘇蘇依舊只愛他一個,但蘇蘇曾經對莫駿表現出的依賴始終象根魚刺深紮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曾被拔走過,所以,他沒有辦法不介意。
出版社的總裁辦公室裡,莫駿的面前正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兩個人此刻都沉默著,莫駿的沉默是因為來者開門見山的一句:‘我是蘇懿貝的親身父親’。
而這個中年男子的沉默是因為莫駿結束通話電話後的那句話:‘蘇蘇很快會到。’
在遠在幾公里之外的我根本不知道十幾分鍾後我會面對的一切,我只是安靜地坐在本溪的車裡,尋思著該怎麼向莫駿開口,我不再願意寫的辭呈。
雖然有點內疚,也有點不捨莫駿這個朋友,但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本溪的介意有他的道理,莫駿對我始終有點超過老總和下屬,甚至超過朋友友誼的關注,如果要讓本溪真的放心,我該做的就是從此永遠遠離他,一如本溪為了我和曉貝徹底斷裂的乾脆。
推開了莫駿辦公室的門,我和本溪一起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在望向莫駿之前,我的眼神本能地望向了聽見敲門聲猛然回眸望向我的這個中年叔叔。
時間,瞬間會停止!真的會瞬間停止!
只是這一秒的對視,我立刻神奇地被釘立在了原地,血緣的魔力除了感應,還有更直觀的復刻,我清晰地看見了此曾相識的一雙眼睛,還有近乎克隆的嘴唇。
“蘇,蘇懿貝?”
正文 泡沫,粉色(2)
帶著顫抖的聲音,這個大叔對著我問出了口,看見我的這一瞬間,他身子漸漸開始顫抖,讓明明很筆直的背脊在站立起身的過程中有著搖晃的痕跡。
“是,您是?”
“蘇,這位老先生是專程來見你的,你們慢慢聊,我和本溪先出去。”
走過我的身邊,莫駿輕拍了本溪的肩膀,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本溪他們必須出去,本溪立刻猜到了什麼,望向莫駿的眼中帶著詢疑,微微點頭後,莫駿便和本溪一起意欲離開,可就在這時候,我猛然握住了本溪的手,緊緊地握著。
居我想我也猜到了什麼,所以,我不敢一個人面對,我要本溪陪著我,我需要他。
看著我的堅持,莫駿便不再堅持什麼,便獨自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臨走時留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和他慣常的讓人看不懂寓意的似笑非笑表。
整整一個時,對我來,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如果不是本溪始終就守候在我身邊,我真的可能沒有力氣一直堅持著聽完這個大叔的每一句話,聽著他一再重複我媽媽的名字,重複著他的身份。
赭他,竟然是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竟然一再重複,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竟然流著眼淚對著我一次次強調,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北康,原來我不該姓蘇,我應該姓北?
蘇懿貝,蘇憶北,原來這個名字,竟是媽媽藏匿最深的對那場青春記憶的不悔!
一次工廠組織的雲南旅遊,一場當地大學生導遊和工廠負責組織旅遊的工會幹事間的一見鍾,一段被雲南浪漫氣氛感染而促成的短暫緣,一夕有著天長地久希冀的繾綣浪漫
“當時,我真的想過和你媽媽繼續相戀下去,你媽媽回到東北後,我便開始向旅行社申請去接全陪兼職跟著旅行團去東北,為此,我一直主動帶別人都不願意帶的苦力團作為交換條件,因此真的順利飛過幾次東北,就這樣和你媽媽相隔兩地戀愛了半年多。當時我們甚至約定,等我大學畢業以後找個東北的工作………”
結局,如果真的如他曾經誓的那般,當然就不會是現在的境況,雖然媽媽的病依舊可能從我們身邊奪走她,但這些年我就不會那麼漂泊著,孤單著。
接著的一切,我已經不需要聽,因為,我的存在我的經歷便是答案,最最真實的答案。
原來,我沒有遺傳到媽媽的容貌,但遺傳到了她的倔強性格,換做我,也一定會選擇媽媽曾走過的路,在得到他在明明有機會到東北工廠的工作,卻還是妥協家裡的安排留在了雲南的國企守住了鐵飯碗的訊息後,替他開口結束一切孽緣,一生都瞞住我的存在,和我相依為命一輩子。
“你媽媽,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至少,我的名字?”
“媽媽十歲就走了,十歲以前從沒有和我聊過爸爸,我十歲前一直在工廠附屬的幼兒園學上學,大家都認識我媽媽,也從來沒人問我爸爸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