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他立刻朝著煙霧處飛奔。才拐進巷裡,他便發覺這煙霧瀰漫處,竟是方才與他爭吵的那間鋪子。而一旁圍觀的人群中,赫然有頌恩的小腦袋瓜,在那探來探去。
“師叔?你……”頌恩一見到他,臉上立刻浮現慌張的神色。
“咳咳咳……快呀!快救人哪……房裡還困著幾個人呢,咳咳……”衝出來的一人,淚流滿面地猛咳不停。
“奇怪?又沒失火,哪來這麼多的煙?”街上的人議論紛紛。
“更奇怪的是,那煙像是會堵人似的……我摸了好久,才查詢出路……”
“會堵人的煙?難道是凌波輕煙陣?梅頌恩……”獨孤無畏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憤怒的眼光看了頌恩一眼。接著,就二話不說地衝進煙陣中救人。果然,在一片迷煙中,他看出這是他上個月才教會梅頌恩的凌波輕煙陣,而她竟然!
“咳咳,謝謝你,大俠,咳咳!”裡面的人一一被救了出來,他們除了猛咳不止外,並無大礙。“怎麼?現在會說謝啦?剛剛不是還狼得很咧!”小頌恩出聲調侃。
“小鬼!跟我回去!”獨孤無畏卻失去了鎮定,他一把提起了小頌恩的衣領,怒氣衝衝地將她一路拎回茅屋。
“哇,好痛啊,師叔,放我下來嘛……”小頌恩故意誇張地大叫。
“跪下!”獨孤無畏放下了她,厲色地說。
“跪就跪嘛!幹嘛這麼兇?”小頌恩嘟嚷著,跪了下來。
“不是跪我!去跪你娘!”他指了指一旁的牌位。
“我又沒做錯事!幹嘛要跪我娘!”在小頌恩的心裡,只有在做錯事時,獨孤無畏才會要她跪在白姬冰的牌位前。
“你還說你沒做錯?你當我是呆子,看不出來那是凌波輕煙陣?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你小小年紀,心腸就這麼歹毒,今天你會放火,明天是不是就要去殺人呢!”獨孤無畏發覺事態嚴重,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寵溺,毀了小頌恩的一生。
他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好好訓訓她才成。
“我不是放火!那不過是煙而已,誰教他們……”
“你是好的不學,盡學你孃的倔,要不是當年你娘堅持要報仇雪恨,怎會落得今日的下場?那麼你也會 有爹孃疼寵,犯不著跟我這個廢人在這兒吃苦受罪。”
“我才不希罕爹孃,我有師叔疼就夠了。”小頌恩激動地插嘴道。
“不行、不行,是我沒教好你,我根本不會教孩子,也沒資格教孩子……”獨孤無畏氣得一隻手撐在桌上,還微微地抖著,“看看我把你教成什麼樣子?任性、胡鬧、甚至罔顧人命!你叫我怎麼跟你死去的娘交代?我怎麼對得起你孃的臨終託孤?梅頌恩,你這個壞孩子!”他揭下面紗,痛心不已。
“不,我不是壞孩子,我沒有做錯,沒有沒有沒有……”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括過了小頌恩的耳邊。一股火辣辣的熱度立刻從她的頰上迅速擴散開來。
“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從來都捨不得打我!”由於太過驚愕,小頌恩蓄滿淚珠的眼瞪著獨孤無畏,久久說不出話來。
“去!去門口站著,好好反省你今日的所作所為。”獨孤無畏努力地壓下心疼的感受,故意迴避她的眼,冷冷地對她說:“只要你承認錯了,就可以進來。否則,就站到天黑!”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去了,小頌恩還是態度強硬地站在門外。其實,只要她道個歉,獨孤無畏便能卸掉心頭的石塊,讓她進屋來。然而,她那牛脾氣,就是不肯讓自己有後路可退,眼看著天空已經開始下起雪,她依然氣呼呼地不妥協,倒急壞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獨孤無畏。
“臭丫頭,天氣這麼冷,還這麼倔!”他一個人躲在門內,焦慮地來回踱步,一方面懊惱自己幹嘛說出這麼折騰人的懲罰,另一方面,不禁又讚許頌恩竟然能在短短的一個月內,把那套凌波輕煙陣擺得如此有模有樣。
“咻琳!”風雪愈來愈大,打得門板吱嘎作響。獨孤無畏終於捺不住性子,倏地開了門,衝出門外,想把小頌恩揪進來再說。
“丫頭,你知道錯了吧?”他走近她,發現她已經跪在雪地上。於是,他故作威嚴地輕,咳一下,再擺出點師叔的架子說道:“認錯就好,犯不著跪在地上,進去吧!以後不可以再這麼胡鬧了。丫頭?丫頭?”
小頌恩就這麼悶不吭聲地聽著獨孤無畏訓話,不過這不像是她平常的作風,他立刻覺得不對勁,才彎下腰想仔細看看她究竟怎樣了。不料這一摸,小頌恩便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