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玉龍扶著金鈴下來車來。金鈴一路暈車。手腳無力,整個身體都掛在趙玉龍身上。
來旺沒心沒肺地笑得彎了腰。
趙家屯早已來了幾個女孩子,等在一邊,過來攙扶新人。
進趙玉龍家新屋的時候,劉英又是高聲喊道,“一進客廳把頭抬,五色絨珠掛下來,步步走的金階地,一扇龍門雙扇開。”
到了趙玉龍家的堂屋。堂屋兩邊掛了一幅對聯。上一句,長命富貴;下一句,金玉滿堂。
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新郎新娘坐在屋裡等觀禮的親友都來齊,時辰到了之後,便開始正式拜堂。
主婚人大聲唱道,“拜堂拜堂,日吉時良,天地相配。秭妹成雙,傳宗接代,後世不忘,光宗耀祖。五世其昌,一拜天地,二拜向王。三拜君師,四拜爹孃。交杯飲酒,長髮其祥。”
拜堂結束。酒席就開始了。新郎新娘得敬酒。這敬酒有得有講究。
優勢主婚人先唱一段,“這杯酒先敬天,喜事恰逢豔陽天,今日完婚交好運,夫妻恩愛一百年。這杯酒敬大地,天時地利人如意,娶來新娘好歡喜,幸福美滿偕伉儷。這杯酒喜盈盈,新郎捧酒敬父親,父親飲了杯中酒,子媳賢孝真開心。這杯酒喜洋洋,新郎捧酒敬親孃,親孃飲了杯中酒,笑口常開樂無疆……”
這結婚的禮儀很是繁瑣,也很是熱鬧。但是最激動人心得,確實這禮儀弄完之後。將新人送入洞房。眾人闖入洞房鬧騰。
眾人在房間裡鬧騰,趙玉龍與金玲也不著急。
“來旺,你說玉龍那小子怎麼就不急呢?”趙海平問道。
來旺笑道,“這就跟坐車一樣,有先買票後坐車的,有先坐車後買票的。現在都時興先坐車後買票。你要是下手晚了,弄不好等你買票的時候,別人早就坐佔了位置了。”
眾人撲哧一笑。
金玲的那些姐妹恨得牙咬咬。
“哎,你這個人,咋這樣哩。這是人家新房,你咋說些不正經的事情。”一個梳著一根大辮子的大姑娘衝過來,惡狠狠地向來旺說道。
來旺嘿嘿直笑,“大妹子,你急個啥。人家兩口子先坐車還是先買票,不都是一樣麼?難道說中你了?”
“你,你,不要臉。”那丫頭羞紅了臉,氣嘟嘟地說道。
羅瑾萱也在洞房裡看熱鬧,連忙走了過來,“來旺,你欺負人家小姑娘幹嘛?”
來旺抓了抓腦袋,“我就是開個玩笑。”
“走吧。他們要,要……”羅瑾萱倒是沒來旺臉皮厚,不好意思說出口。
“恩,走。”來旺拉著羅瑾萱就出來洞房。
出了洞房之後,卻沒急著走,在院子裡停了下來。
“走啊。你還在這幹嘛?”羅瑾萱問道。
“聽牆腳啊!不過我擔心,玉龍這小子不會這麼猴急。他們兩個指定生米煮成熟飯了。”來旺笑道。
羅瑾萱在來旺腰間掐了一把,然後拉著來旺就往外走。
來旺很是惋惜,“你看,這麼好的機會。好難得的。”
“不許看。”羅瑾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腰間移到了耳朵上。
來旺連忙說道,“別,別,別,讓人看到了,我以後咋見人呢?我不看了還不成麼?”
金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趙玉龍家院子裡。
“來旺叔,你不聽牆腳了啊?竟然讓婆娘給管奇了,真是丟人。”
來旺跑過去就揪住金貴的耳朵,在金貴屁股上噼噼啪啪就打了幾下。
“嬸子,嬸子,我叔打我哩。救命啊!”金貴大聲喊道。
羅瑾萱現在已經能夠聽得懂土話,自然明白金貴在說什麼,笑道,“你一個小屁孩也過來聽牆腳,活該捱打哩!”
“要是我碧清嬸子在這裡,肯定是要幫我的。”金貴立即說道。
“就是碧清在這裡,只怕還要多在你這小屁屁上打三下。”來旺提著金貴的衣領直接往外走。
“金貴,你歌臭小子。喊了你別來,你還要過來。不學好,回去收拾你。”趙小兵今天在趙家屯幫忙辦酒,這個時候才忙完了。
“我咋是沒學好哩。爸爸,你這不是打來旺叔的臉麼?你以前不是總說,來旺叔叔經常聽人家牆腳,還搞惡作劇麼?但是來旺叔不是成了大老闆了麼?怎麼是不學好呢?”金貴說道。
來旺與羅瑾萱哈哈大笑了起來。
來旺將金貴往地上一扔,“我那會才沒你小子這麼壞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