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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嫁人,一想到會被粗魯的男人抱在懷裡,便不由自主地打哆嗦,她討厭男人,也怕死男人了。
媽咪要她相親,無異是將她往野獸嘴裡送,無人能救她,她只好自救了。
對不起了爹地媽咪……留下一封信,她決定離家出走,去尋找她第二個春天。
收拾好了細軟,她這一朵嬌嫩的花就異想天開地離開了溫室。茫然地走在大街上,皎月當空、人車逐漸稀少的街景,在在提醒著人們是該回家休息的時刻了,但她到現在還未找到今晚落腳的地方。
她走到腳都磨破皮了,索性坐在路邊煩惱著該怎麼辦。
自小到大衣食無缺的她,根本沒料到離家出走也是需要條件的,出門時走得太匆促,忘了跟錢姐妹打聲招呼,連信用卡也忘了帶。
開啟自己的白色小皮包數著裡頭兩、三張鈔票,別說高階飯店,連一般的旅館都住不起。
正在煩惱之際,一條小巷子的看板引起她的注意。
“住宿八百,附早餐。”
哇——好便宜喔!住一晚還有找耶,她趕忙朝巷子走去,想要確定自己沒眼花,沒想到一走近卻發現整條巷子裡的旅館不只一家,而且一家比一家便宜,一路走去,價格越來越低,但同時光線也越來越陰暗,人也越來越少。
一隻羊走向死衚衕,殊不知後頭跟著兩隻聞香而來的狼…… 魔剎俱樂部,是由三個帥得禍國殃民的俊美男子所合開的一家PUB。魔剎PUB的營業目的,不為賺錢、不為營運,純粹是三個無聊男子為了消遣娛樂而開設的,而邵更旌即是三個無聊男子的其中一個。
今晚,PUB如往常一般生意興隆,打著俊男帥哥的招牌,純粹只吸引女客的取向,成功地讓十幾位魔剎酒保各自擁有一批魔剎迷。
向來少動臉部神經的邵更旌,最大的特色便是面無表情,依照他的好友單馭辰的形容,正如他的綽號“少根筋”一般,他的臉部肌肉永遠少一根神經,以至於想要那張英俊的臉作出第二種表情,幾乎是不可能的,最快的方式便是直接用手去蹂躪他。
結束了一天的營業後,三位魔剎PUB的老闆及他們的女友聚在一起吃消夜, 負責準備消夜的工作自然落在廚藝一級棒的燦織星身上。
今晚的消夜是重口味的炸雞腿及清淡的西紅柿蔬菜湯。
單馭辰從剛才就帶著詭異的笑容,盯著一臉不高興的邵更旌。
韓斂興味盎然地揚起眉毛道:“我似乎聞到了一絲‘趣味'。”
“‘少根筋'昨天又去賣笑了。”單馭辰不吝嗇地公佈答案。
“戴孝?”燦織星用著好同情的目光望著邵更旌。“你家有死人?”
韓斂聽得噴飯,忍不住捧腹狂笑;單馭辰則是好沒氣地斥責道:“你耳朵重聽啊!”
“織星姐,是賣笑,不是戴孝。”雲芷薇好心地解說,雖然她也很想笑,但生性溫婉拘謹的她,認為這樣不太禮貌。
一向迷糊帶點傻大姐個性的織星,一臉無辜地對邵更旌道歉。“對不起更旌,我聽錯了。”
更旌聳聳肩道:“這也難怪,馭辰講的那一口外國腔調的破中文,不是一般正常人可以聽得懂的。”
“喂,你敢批評我的發音?”單馭辰不服氣地抗議。
“記得小學三年級第一次遇到你,還是個不會講中文的笨蛋。”邵更旌無奈地搖頭。
“耶?!”織星和芷薇同時睜大了眼,興趣滿滿地將耳朵靠近。織星忙道:“快說來聽聽,我想知道。”
邵更旌當然不吝於供出這段八卦。父母皆為影藝圈人士的單馭辰,原來小學三年級前一直居住在美國,後來才被父母送回臺灣就讀小學,當時根本沒人聽得懂他那口西洋國語,不但考試考得一塌糊塗,連坐在左鄰右舍的女同學想發揮友情告訴他答案都因為溝通不良而作罷。
高中畢業後單馭辰又回到美國進修電影課程,學習當導演,所以到現在還可以聽得出他的外國口音。
“原來是這樣啊。”織星了悟地點頭,聽到馭辰以前的糗事,格格地笑個不停。
以往的糗事被重提,單馭辰也不甘示弱地回敬,畢竟糗事一籮筐的可不只他一人。
“不知是誰,小學的時候像個老書生,整天練書法、還滿口孔子日。”
“喔——”兩個女生聲音更大了。
說到“少根筋”的家庭教育,真是與眾不同,在那個提倡英語一口溜、打電腦比學鋼琴重要的時代,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