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見到他對其它女人動情過,也因此她認為女朋友一詞是大家“用詞不當”的結果。
“是真的女朋友啦,而且兩人甜蜜得很呢!每天手牽手一起上班、吃飯,然後下班約會,正熱戀中哩!”
“是嗎?”她很努力維持著笑容,其實內心正在淌血,為了不辜負他的託付而遠赴日本,好不容易為他掙得一份大業績,提早回來想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反倒是自己得到一個“驚喜”,離開兩個月的代價居然是失去心儀了一年的男人。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是什麼女人趁她不在的期間勾引更旌?她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喲,說人人到,更旌回來了。”正在談笑的眾人,朝進門的更旌大喊燕綃回來的訊息。
梁燕綃原本心中不平,然而一轉身面對那張思念了兩個多月的面孔後,終究還是抑不住內心暗藏的愛慕,怒氣頓時止息,痴痴地看著他的身影由遠而近,直到立在她眼前。
“辛苦了。”他道,伸出手錶示歡迎。
“在日本兩個多月沒回來,特別想念臺灣的一切。”尤其是你……她在心中偷偷輕嘆著,細細感受被握住的手傳來令人心悸的溫度,多希望就這麼牽手一輩子,但遺憾的是終究得放開。
她有好多話想跟他說,正要開口,卻在見到從他背後冒出的臉蛋後,呆愣了下。
邵更旌笑道:“對了,我來跟你介紹,她叫顧盼盼,是我女朋友。”
“你好。”盼盼心兒雀躍地打招呼,有些羞澀。
只消一眼,梁燕綃便能估出情敵有多少戰鬥馬力。白裡透紅的臉蛋、美麗絕倫的姿色,以及與生俱來的可愛氣質,預估有百分之九十的放電力,的確是強敵。但是她也不輸給對方呀,為何更旌會挑這種弱不禁風的嬌柔女子?他一向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呀!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她冷淡的眼神中合著傲氣,只要是心思敏銳的女人一定可以察覺。不過她沒想到,在顧盼盼眼裡,只有驚豔而沒有敵意。她含情脈脈地盯著梁燕綃,嘴邊泛著甜甜的傻笑。
邵更旌立即嗅到了有人又在發春的警訊,與燕綃寒暄幾句後,便急忙拉著盼盼往辦公室裡走去,沒人知道,真正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其實是他。
將誘惑隔絕在門外,卻隔絕不了盼盼的三心二意。
“幹麼那麼急?這樣對燕綃姐太失禮了。”她嘟著嘴埋怨,怪旌旌沒給她時間熟悉對方。
“你現在的身分是我的女朋友,要是讓人發現你對女人眉來眼去,我們的秘密交易不就曝光了?”哼,才見面幾分鐘就叫人家燕綃姐,要是再待久一點,怕不整個人黏過去了。
“我們假裝當戀人只是要瞞著雙方父母,沒說連其它人也瞞呀!”
“話是不錯,但也要預防萬一,免得不小心傳到雙方父母的耳朵裡。”
“沒那麼嚴重吧?”
“凡事小心謹慎點好,別忘記我們能夠脫離相親的地獄,就是因為在人前維持戀人的形象,洩了密可是很慘的。”他故意說得很嚴重,將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這樣我不就沒辦法談戀愛了?”
“找我談不就行了?”
“你胡說什麼呀?”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怎麼不行?你喜歡女人,我又是女的,為什麼不找我?”
“那不一樣。”她搖頭。
“怎麼不一樣?我美麗又大方、氣質出眾又不凡。”他擺出一個雍容華貴的POSE。
堂堂男子漢,如此委屈裝妖嬌來追求她,該偷笑了。
“可是你的身子還是男人呀,不一樣的。”她解釋。
他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不知當初是誰說不在乎我的男人身女人心,不但跟我出去遊玩,晚上還賴在我床上說要跟我睡,對人家百般討好又放電,等到人家偷偷愛上你了,卻又嫌棄人家來了。”拿著手巾,他開始演起棄婦哭訴員心漢的戲碼。
信以為真的盼盼,這下也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別哭呀!”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說!”他兩手插起腰,不依地問。心下也認為自己頗有演戲天分,如果哪天失業,他就去當紅頂藝人。
“我們是好姐妹嘛……做姐妹不是很好?”她很努力地想說服他。
“你沒有切入重點,理由不夠充分。”
她再努力想想,補充道:“你身材硬邦邦的,抱起來就是不像女人呀!”
“你藐視我,明知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