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婚了。”
遲銘要結婚了,這個訊息自然讓言閆很開心,遲銘冷傲,從前根本任何人輕易不能接近,唯獨就是言閆和他挺要好的,能夠收服這個野小子的女人,她很好奇。
“至於韻慧,軍子走了之後,出國留學了,一年也不給家裡來信。”
遊船靠岸,夏東陽先下船,而後將言閆牽下來。“天都黑了,我們回酒店吧。”
以前總是想著如果他這樣珍惜地拉著她的手,帶著心疼和溫柔,卻是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六天之後我必須回國一趟,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回去的準備。”
“回國。”憶及自己的父母和軍子,言閆有些難過,說起來她算不得什麼孝順的女兒,雖然父母一再說思念她,可是除了每個月定期的電話,她總不敢回去,畢竟那些回憶她不想去觸碰,再加上一心沉迷於設計之中,有的時候連思念也都忘卻了,人越長大便會想飛得越遠。“哦,暫時這邊的事情還抽不開身,對了,東陽哥,你回去之後……就不會再過來了吧。”
夏東陽搖頭,“有些事情我終於可以放下了,三年前夏氏遭遇危機,我費了一番心血,託了很多關係才熬過來,這次回去,是為了迎接我的大哥。”
“大哥,哦,爸的親生兒子。”她口中的爸是夏東陽的大伯。
“對,當年他將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和財產都給了我,是最初夏氏的員工和啟動資金,你應當知道,那個所謂剛正不阿的檢察官,口口聲聲說大哥罪有應得,卻寧願為了林慧的母親而做一些被抓住了把柄的事情,若不是我,他本該得到大伯更多的愛,而今我要把這一切都還給他。”
怔怔地看著他,心裡不敢相信他居然輕易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停住腳步,“當真捨得嗎。”
“嗯,如果我沒有了一切,我想在法國從新開始,如果你願意,等到你父親退休,我們可以接他們到法國來安享天年,這幾年除了夏氏,我自己也有一些投資,吃穿用度都不會發愁就是了。”
他描述的場景太過美好,美好到言閆覺得不真實,這世界上並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人。
“走吧,回去吧。”獨自往前面走去,她的不安,似乎也在潛意識中影響了夏東陽,不過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總是要一點一點地解決。
再後來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靜靜地走回酒店,兩個人的房間一左一右,“好好睡一覺,不要想太多了。”囑咐了一句,夏東陽看著言閆進了房間。嘆息一聲,在她面前,他已經沒有了秘密。
可是這一夜,顯然言閆怎麼也睡不著,即便這裡是如此的令人愉悅,卻擋不住入潮水一般襲來的一切。
………………(我是S市分割線)
夜晚寧靜的倉庫中卻傳來陣陣鞭聲。
李莫走到罐子邊,看了一眼裡面的液體,“華子,我看古人倒是挺聰明的,比如這鹽水撒傷口就是不錯的。”
“莫……莫哥,我們真的……真的不……不知道。”聲音或是因為被打得虛弱了,又或是極其恐懼,有些顫抖。“啊。”
李莫拿起手下人的鞭子,狠狠抽上去,“我當然十分清楚你不知道。”李莫變了臉色,陰沉著聲音叫了華子。
華子將那個罐子捧到李莫面前,他單手拿起罐子,“稍後記得告訴我弟兄,這鹽水灑在傷口上是什麼感覺。”他才傾斜了罐子口,那幾個人就大叫他住手。
“莫哥,莫哥,是……是虎爺指使我們的。”
“不錯的開頭,繼續。”
小嘍囉嚥了咽口水,“因為因為維哥去年和虎爺搶了一塊地,而且……自從維哥回來,大部分的生意都被他攬過去,所以……所以虎爺不甘心。”
“不止這些吧。”為了幾個生意,這樣大費周折。
“其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李莫順著那個人的手臂將液體倒出來,不過是普通的清水,“既然這位兄弟這般合作,華子,讓人給他們包紮一下。”
將那個陶瓷罐子砸在地上,示意華子離開,見他手上濺了一些殘留在罐子裡的水,華子遞了紙巾給他,“大哥回來之後,惹惱了很多人嗎?”
“維哥的手段比您烈得多,得罪的人也就多了。”
“看林虎的態度我猜得出來,即便如此,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擅自行動,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後的牽扯一定很廣
。”
華子的電話響起,他立刻接起來,不一會兒就結束通話了。
“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