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棉襖最上面的繫帶有些鬆動了,粉頸和酥胸就猶如春光乍現一般,在柳行雲的面前閃動。
柳行雲的喉頭有些發乾,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燙,不禁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他真的已經喜歡上她。
這對於兩天前的他來說,還是完全不可想像。
那時如果有人說他還會再愛上某位姑娘,他一定會賞那人兩拳。
“呃……”柳行雲舔了舔有點乾燥的嘴唇,他必須找點話說,否則他會壓抑不住自己現在就想抱她的瘋狂念頭。
明子薇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抬頭看著他,眨巴著眼睛問:“什麼?”
兩人之間出現了難得的安寧,不再吵不再鬧,雖然柳行雲還是無法猜測這位也許是天才的明家四姑娘到底在想什麼。
不會還在琢磨著如何逃跑吧?
“你有沒有親手製過青瓷?”他乾脆挑個她可能會有興趣的話題問。
“我只負責給瓷器上釉。”明子薇想了想道:“制瓷是個相當複雜的過程,需要許多師傅協同合作,從瓷石粉碎、打泥、拉胚成型、晾乾、曝曬,最後入窯燒製,每個細節都需要萬分留心,不能出一點差錯。”
“那明家有沒有捏過人偶?”
“有啊,但是很少,明家還是以實用瓷器為主,比如碗、盤、盞等。”
“那麼有關人偶的一個傳說,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柳行雲目光一轉,帶著些許狡黠地問。
“什麼傳說?”一提及心愛的青瓷,明子薇就立刻有了精神,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以及面前這個男人是把自己軟禁在這裡的壞強盜。
“是一首流傳頗廣的詞。”當年還是他的未婚妻,那位京城第一美女,吟給他聽的,那時候他覺得她真是情深意厚,如今想來根本就是笑話。
可是不知為何,他現在卻非常想吟給明子薇聽,也許因為她的行業就和這首詞有點關係吧,所以他淡淡吟道——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
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明子薇喃喃重複著,雖然她也讀書識字,卻很少看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現在聽到這詞,不免有些痴了。
如果可能,她也想捏一個自己,捏一個……他,然後像詞中所寫的那樣,再一起打破用水調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事?
“小薔薇,等一切好轉了,捏一個我,捏一個你吧,既然你是制瓷高手,捏兩個小人偶沒什麼困難吧?”柳行雲伸了個懶腰,在燦燦的陽光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烏黑頭髮閃著迷人的光澤。
“才不要!”明子薇嘟起嫣紅小嘴,心情複雜的瞪著他,“我為什麼要捏一個強盜?”
捏也要捏她心目中的好男人耶!
“小薔薇……”柳行雲湊近她,“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他的氣息熱熱地落在她的頭頂上,秀髮在氣息的吹動下微微翕動,明子薇敏感的縮了縮肩膀,後退一點,掩飾自己心慌的喊道:“你能有什麼心?賊心?色心?壞心?黑心?”
“小丫頭,什麼時候學得牙尖嘴利的?”他撇撇嘴,忍不住用手指勾住她卷卷的秀髮玩弄。
“難道就要任憑你欺負嗎?”明子薇只覺寒毛倒豎,急忙再次後退,縮到了牆角,伸手打掉他的手。
現在就算他碰一下她的頭髮,她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好像全身都癢癢的,實在忍受不了。
“呵呵……我就喜歡欺負你。”柳行雲在床邊躺下,抓了抓枕頭,舒服地閉上雙眼。
“喂?”安靜了一會兒,明子薇反而先按捺不住了,開口問:“你們把赫連大哥怎樣了?”
“放心,只是問一些問題而已,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的。”聽到她關心別的男人,而且很可能是個真正包藏禍心的男人,就連豁達如柳行雲也不免不高興起來,心中直冒酸水。
說她笨,就是笨,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你說,他……真的是對明家有所企圖的人嗎?”明子薇把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眼無焦距地望著前方。
“沒有確實查出證據之前,不好妄下結論。”
但是赫連望居然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