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楓對段炎國是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可是他段雲陽有啊!
他畢竟是生長在段家,是段炎國看著長大的,可是最後伯侄卻是兵戎相見,最終使得段炎國命喪黃泉不說,同時自己的妻子也跟著他一同共赴黃泉。
所以段雲陽要來祭拜他一下,因為他是段雲陽的大伯,是看著段雲陽長大的的大伯,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伯。
如今他已經死了,再大的恩怨,再大的仇恨都會煙消雲散。
祭拜完段炎國之後,眾人算是徹底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段家之後,柳依依和馬晨萱以及段雲陽的母親已經回來了。
當看到段楓等人之後,柳依依等人均是一怔。
尤其是段雲陽的母親在看到薛舞絕之後,渾身上下顫抖不已。
她和薛舞絕認識,而且早就認識,只是這麼多年不見,再次見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段楓看到段雲陽的母親後,那心頭頓時充滿了愧疚。
段定康是因為他而死,如果不是他的話,段定康不會死。
他愧疚段雲陽的母親,愧疚他這個三嬸。
雖然段定康是因為段楓而死,但是她對段楓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這點段楓看得出,感覺的到。
她把自己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猶如段定康一樣,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的侄子。
“嫂子……”薛舞絕看著段雲陽母親那熟悉的面孔,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段楓不知道段雲陽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薛舞絕知道,她二十多年前就知道。
她是和段定康一樣的人,一樣的老好人,不爭不搶,只求生活安穩。
當年她和段莫寧的事情,整個段家唯一沒有反對過,甚至還贊同過的,便是段定康和他妻子,甚至段雲陽的目母親還幫段莫寧給薛舞絕傳遞過訊息。
看著那因為歲月的洗刷之後而留下的皺紋,薛舞絕內心之中顯得十分沉重。
“舞……舞絕,是你嗎?”段雲陽的母親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顫抖,或者說是不敢相認薛舞絕。
“嫂子,是我,我是舞絕!”
說著薛舞絕朝著段雲陽的母親身邊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兩人就想是姐妹一樣,再次相見,無論是內心還是臉上都充滿了激動,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意。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段雲陽的母親顯得十分激動:“我聽雲陽說,你沒死,你還活著,我就想要讓雲陽帶我去找你,去看看你……”
“嫂子,是舞絕的錯,舞絕應該先來看您!”
“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吧?”
“不苦,一點都不苦!”薛舞絕搖頭道。
正如陳小雅所說的那樣,苦不苦唯有心知。
二十多年不見,再次相見,兩人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道不盡的語在其中。
段楓等人看著面前的一幕,那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道舒心的笑容。
半晌之後,段雲陽的母親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忙說道:“都快坐,快坐!”
段楓輕輕地搖頭道:“三嬸,你們聊吧,我們去院子之中走走!”
眾人能夠看得出來,她們兩人再次相見,必定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如今他們在這裡只會礙事。
隨後,段楓便抬起腳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段楓這一動,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動了起來。
只是頃刻間,整個大堂之中只剩下了薛舞絕和段雲陽的母親。
“這些孩子都長大了!”段雲陽的母親看著那慢慢消失的身影說道。
“是啊,他們都長大了,可是我們卻已經老了!”薛舞絕非常贊同的說道。
說著薛舞絕看向了段雲陽的母親,一臉愧疚的說道:“嫂子,三哥的事情我聽段楓說了,對不起,是我們愧對您和雲陽……”
段雲陽的母親輕輕搖頭說道:“什麼愧對不愧對,定康就是這樣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他一直對你和莫寧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就屬莫寧和定康兩兄弟的關係好。”段雲陽的母親那臉上慢慢露出了一道回憶之色:“我還記得當年莫寧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定康喝酒!”
“那一次,他可是把定康灌的爛醉如泥,給我送回來的時候,讓我照顧了定康一夜,而他和個傻小子似地,只在那嘿嘿傻笑!”段雲陽的模樣輕聲道:“那個時候在家中他就像是一個孩子,絲毫沒有外界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