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到時陪在夏侯身邊的不是孩子,而是林筱環,你如果跟林筱環吵起來,夏侯會很為難的。”南宮肇更擔心的是,夏侯封現在不記得雲芸,他認的是林筱環,如果兩個女人起了爭執,誰都知道做老公的會維護誰,到時雲芸會很吃虧。
“能見到林筱環更好,我正準備問她幹麼搶人老公?她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談事情。”
“談談談,到底要談什麼?那明明就是夏侯,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是我的啊……”她委屈到不行。
南宮肇只得把情緒崩潰的雲芸輕擁進懷裡,撫著她的背。“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爭個公道,絕不讓你受委屈,好不好?”
“我要知道事情真相……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她拉著他的衣襟,哀哀泣著。
為什麼?他也很想知道,這莫名其妙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夏侯封、林筱環、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和明顯與雲芸相識,卻又偽裝成不認識的報訊者……這一切必有所牽扯,他會弄清楚的,絕不讓雲芸的淚白流。
淚水溼了衣襟,涼了肌膚、疼了他的心。
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細心呵護著的人兒,豈容人隨意欺侮?
雲芸哭著哭著,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到聲音都啞了,迷迷糊糊累趴在他懷裡。
南宮肇抱起她昏睡而發軟的身子,小心翼翼將她放在床上,望著那秀眉緊皺的嬌顏被淚水洗得蒼白,心頭揪得抽疼。
“傻瓜……唉!”為什麼愛人的卻不被愛?恩愛的人又無法成雙?他輕拭著她一臉的殘淚,撫摸那紅腫的雙眼。
“我會想辦法讓夏侯回到你身邊的,我保證,絕對要你快樂幸福過一生。”在她臉上游走的手指最後來到了那因長久哭泣而顯得乾澀、微白的唇,雖然柔軟,卻冰涼。他情不自禁彎下腰,輕如鴻羽的一吻印在她唇上,和著他悲哀的嘆息。
這是他第二次偷親她,第一次是聯考完那年,她病倒,他在醫院照顧她一整夜,見她終於退燒,心裡二局興,情不自禁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而第二次,就像吻別似的,等到夏侯封回來,哪怕他再有心呵護她,也沒機會了!
外頭沒有狂風暴雨,但此刻他的心卻在滴血。
第八章
南宮肇吻別之際,沒發現雲芸已經醒了,當他的唇貼上雲芸的唇時,她的雙手在被窩裡悄然握成了拳。他的唇帶著一股火熱,和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從四唇相貼處,竄進她心底,攪翻一腔情湖。
尤其在他的嘆息噴上她的臉,她全身緊繃,心臟咚地一聲,險些從喉頭跳出來。
對於南宮肇的深情,她並非完全沒有感覺,但她婚約在身,不能對他有所回應。
也因此兩人認識十多年,一直保持距離。
她沒想過他會偷親她,而且……為什麼她對他的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記憶的最深處,她體驗過這樣的溫柔和深情。
可是她完全沒有印象,他們一直就像普通朋友一樣,不曾逾矩,為何他的吻令她如此震撼?如此懷念?
聽到大門上鎖的聲音,她知道他走了……當他下次再來拜訪,他仍會按門鈴,請她幫他開門,不會妄自動用她給他的鑰匙開門進來。
南宮肇就是一個這樣老實、古板的男人。
但他居然會偷親她……她忍不住伸出手,觸一下唇瓣,被上頭灼熱的溫度嚇一跳。
無以名狀的熱度從骨子裡升起,她踢開棉被坐起來,發現呼吸困難,心跳劇烈。
“該死……怎麼會這樣?”她渾身發燙,迅速跑下床,衝進浴室,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清水噴出,滑過細膩的肌膚,冷得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可她的心跳還是沒有獲得平撫,它依舊暴躁,像匹壞脾氣的野馬,上竄下跳。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那記輕如鴻羽的吻,如此溫柔、又如此熱情,更該死的是……它一直往她腦海深處鑽,好像要喚醒她某些早已還忘的回憶。
她不記得自己幾時與南宮肇有過類似的親密舉動。
但若他們一直維持著朋友的距離,為何她對這個吻無比懷念?甚至……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等待這個吻,等了好久,直到今天,才得到結果?
她靠著牆壁,滑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十八歲那年,夏侯封跟她告白,她沒有多想就答應跟他交往,他們是一對很合拍的情侶,雖然常常太忙忽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