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所以雖然不喜歡讓小姐變成現在這樣的始作俑者,她也只好捺下私人偏見接受他。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點最起碼的道理她懂。
“這件事你的搭檔也知道?”
“他知道就等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個大嘴巴,誰敢指望他。“還有一點,我不承認那個吃齋唸佛的怪洋人是我的搭檔。”
“如果他當年沒有堅持要我舍下黑街就不會有今天的情況發生。”
“老爺子沒想到小姐會愛你這麼深。”
軒轅彌仰天深吐一口氣。好一句沒想到,他一隻老狐狸把他和知秋兩人設計得死去活來,最後只有一句“沒想到”!
“這句‘沒想到’讓我耗盡一生的後悔到現在仍然會心痛。”這筆帳他記下了。
“你的答案呢?”他怎麼怨老爺子是他家的事,她要的是答案好去回覆老爺子。
“叫他給我活久一點等著,我會帶知秋到普羅旺斯找他算總帳。”
噗哧!“咳咳!我會替你轉達。”殘月正色道。
“憋笑對身體不好,你用不著勉強,我會裝作沒聽見。”他說完,重新戴上面具離開天台下樓,回宿知秋暫居的住處繼續當他的保鏢令狐。
“哈!哈哈哈……”尖聲的大笑劃過黑夜的長空,有點像——騎著掃帚的巫婆。
當千峰集團在歐洲母公司持有的資本額與股份一半以上已被換成美金轉入宿知秋的帳戶,第一個危險也隨著登陸。
令狐以身體護著她躲進地下停車場一處牆壁的死角,閃過毫無預警可言的槍擊。
“待在這裡別動。”令狐低沉的聲音命令道,自己則拔槍嚴陣以待,準備抓住最適當的時機跳出死角迎來。
他一下探頭一下縮回找尋最恰當能安然衝出去的時機,另一方面感覺有人在扯他衣角,企圖止住他隨時準備撲出去的預備動作。
回頭,扯他衣角的人除了他保護的人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小姐,你這叫扯後腿你知道嗎?”
“我不曾遇上槍戰。”宿知秋冤枉地說。歐洲商界不流行這一套,她從未遇過。
或者該說是曉風、殘月護駕有功,讓她這個主子在遇上危險前就把危險剔除,所以她幸運地沒遇上任何槍擊事件。
不過,因為在臺灣,不是曉風、殘月熟悉的地界,來不及防範的情況下她遇上生平第一次槍戰,會怕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