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她。“你到底站在哪邊?聽誰的命令。”
“當然是您的命令,小姐。”
“那為什麼我覺得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為他說話呢?”
“恐怕是您的錯覺了,小姐。”殘月彎身九十度,掩飾自己到嘴邊綻開的笑意。
“你認為他這麼做有何用意?”
“便於隨時保護您的安全。”再直起身,殘月臉上的笑意已失,神色正經。
這一點她當然知道,但是她想聽的不是這句話。“還有呢?”
“還有?”殘月偏著頭,還有什麼嗎?
“只為了保護我而已?”宿知秋撐著下巴,期待殘月會說出令她滿意的答案。
“便於暗地查出帝氏大樓爆炸案的真兇。”
“只有這樣?”宿知秋的臉色愈來愈沉。
還有啊?殘月傷腦筋地想了又想。“還有嗎?”
“動機,他設下這騙局的動機。”食指叩敲桌面,她點得還不夠明嗎?
“如果不這樣,您會讓他接近您嗎?”殘月反問。“您和他一見面就劍撥鴛張,他要是以本來的身份接近您恐怕頭和身體早就分家——這樣說起來,他還真怕死。”
“殘月!”宿知秋駁斥道,“他如果怕死就不會為我擋子彈。”
“既然他都肯為您擋子彈,這其中的原因不用屬下明說小姐心裡也清楚的不是嗎?”
啊……原來“殘月。”
“是,小姐有何吩咐?”她彎身等待主子下令。
“有沒有人說你愈來愈像老奸巨猾的生意人?”
呵……“小姐!謝謝您的讚美,殘月一直朝這目標前進。”
呼!她敗給她了。
宿知秋端了杯冰水走近正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擦拭佩槍的令狐。“給你。”
“謝謝。”令狐頭也沒抬,繼續他擦槍上油的動作。“今天不酗酒?”
“那不算酗酒。”她重申,也保證道:“我不會再喝。”
他沒出聲,但是點頭表示贊成她的決定。
“令狐。”
“有事?”
“你介意告訴我你摯愛的那個女人是如何傷你的嗎?”
令狐被她的問題止住動作,視線透過面具落在她身上。“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想知道感情傷害女人的威力和傷害男人的會不會一樣強大。”
“這怎麼比較?”令狐收起佩槍,背部貼上椅背。
“受傷害的情況因人而異,同樣一件事,有人認為是傷害有人則不覺得,怎麼比較?”
“你不願意說?”她把他的話當成拒絕,只有先收回探知的好奇心。“無妨,不願意說就不要說,晚安。”她起身打算回房。
“我沒說不願意。”他的話成功留住她,頓了會思索怎麼起頭後,他以苦笑作為開頭,“也許我這套說辭在她聽來會被她認為是詭辯也不一定。”
“是嗎?”
“嗯。”他點頭,目光落在對桌而坐的人身上。“她是個很固執的女人,很少有什麼人或物能讓她改變她已經認定的事情,就是因為這份倔強才讓我受創極深;在她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認真投入一份感情卻慘遭誤解的一天,也因為從沒受創,才會無法抵擋她的話,狠狠刺傷自己一——到現在,疼痛依舊。”
“我——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傷你?”
“你忘了?”他側首看她。“上回在海邊我說過了。”
“我醉了,根本記不得,只記得你說你有個摯愛的女人而已。”
“原來如此。”那後來他失控的表態她也忘了。令狐安了心,也黯了心,很矛盾啊,希望她能再愛他這個人卻又怕見她。
“你可以再重述一遍嗎?”
“很簡單。”他聳肩,試著輕鬆地刨開舊傷口,可惜,怎麼都輕鬆不起來。“因為我無法娶她,所以她認定我不愛她,對我說她恨我。”
“也許她只是一時氣憤口不擇言才會——”
“就算是這樣也不該讓這種話輕易出口,對我而言,這句話將我對她付出的感情一把抹淨,她的質疑與怨恨傷害到我;難道我對她的付出在那一瞬間就能被定生死,換得一句我恨你?”
“但你無法娶她是事實,她會恨你不就是因為……”
“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他指的是無法娶她的理由嗎?宿知秋心想。
到現在她還不知道的事到底有多少?什麼樣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