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集團的情況註定所有集團黨委成員不會都在一個地方,這樣一來,網路視訊會議,或是電視電話會議就成為了必須配備的硬體設施。
螢幕上面,出現了李勇以及馬婦海的頭像。聶振邦這才點了點頭,輕咳一聲,開口道:“好了,現在成員都齊了不管是在座的還是在京城的李勇同志和馬如海同志,都參加了會議。我想,雖然我們不在一個地方,但是,這也算是集團成立以來,第一次黨委全體會議了。”
頓了一下,聶振邦繼續道:“同志們,華夏集團的成立是帶有重大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的,這是組織上的高瞻遠矚。這是對我們的一種信任和支援。現在,集團即將展開全面的建設工作我希望,在座的同志,能夠精誠團結。一心為公,做好本職工作,為集團,為國家作出自己的貢獻。”
說這番話的時候,聶振邦的臉色顯得十分平淡,古井無波的樣子,可是,旁邊,張勝山卻是有些如坐針氈。很明顯,聶振邦的這一些鋪墊,都是對著他來的。
果然,聶振邦這時候,話鋒一轉,卻是嚴肅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嚴重,這種性質很危險。搞什麼明堂嘛。”
就在這個時候,張勝山卻是舉手道:“聶董,我有幾句話想說一下。”
張勝山雖然目空一切,對聶振邦也是畏懼甚少,但是,有些該講究的東西,還是要講究的。在黨政系統裡面,有這樣一個慣例,身為黨委一把手,班子成員,是必須要維護黨委一把手威信的。
同樣的,在企業裡面,雖然沒那麼講究,但是,有的東西,還是要遵循的,這是一種級別職務上的遵循。作為上級,自然就需要有上級的氣度。真要是都目中無人了,那麼,你在頂撞上級的同時,也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時候遭到下級的頂撞。這是絕不允許的。
聶振邦雖然看到了張勝山舉手,卻是沒有理會,繼續道:“同志們,我要說的是,這一次,關於集團修建圍牆的事情。在我以及幾位同志前往京城開會期間,張勝山同志,擅自做主,在沒有透過集團黨組班子研究的情況下,動用資金900萬,修建圍牆,這個事情,很不好,性質很惡劣。尤其是這種行為。我們是一個集體,是一個單位。這麼大的事情,說做,就做,其他領導,一概不知,這是要幹什麼?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我建議,集團黨委,對張勝山同志,提出嚴肅的批評。並且,取消張勝山同志三百萬資金的審批額度,降為十萬元。並勒令張勝山同志做集書面的深刻檢討,通報集團,以觀後效。”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所有人都有些吃驚,聶董這一手,太狠了,這真是要麼不動,動起來直接就是殺手鐧啊。
真要是這樣的話,張勝山的裡子面子,可就全部都沒有了。從此以後,張勝山還如何在集團抬頭。
張勝山此刻,卻也是臉色鐵青,目光注視著聶振邦,此刻,張勝山卻是真正領會到了聶振邦的狠辣,這個年輕的老闆,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好對付啊。
現在,張勝山要做的,還是要減輕一下自己的處分,真要這麼做了,那自己,在集團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名聲徹底的臭了,這以後,還怎麼開展工作。
“聶董,我想說幾句話。”張勝山硬著頭皮,開口道。
看了張勝山一眼,聶振邦卻是淡然道:“張副總既然想自辯一下,那就請說吧。”
張勝山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即開口道:“首先,我接受組織上的批評,在這次的事情上,我犯了主觀主義錯誤,在心態上操之過急了。拆遷完畢之後,我看到,不少拆遷戶,自由出入廠區,大肆的拆遷各自的房子,使得廠區內的這些民房,片瓦不剩,我有些心急了。當時,聶董以及幾位主要領導都已經在京城開會去了,情急之下,我私自做出了決定,這是很要不得的。沒有充分尊重組織,尊重聶董。我接受組織上對我的任何處分。我的話完了。”
張勝山好算計,以退為進,隻字不提其他的東西,圍繞著聶振邦指出來的這些問題,一開口,就放低了姿態,把自己擺放在一牟弱勢的地位上,緊接著,又是一番誠懇的認錯。接受組織上的批評和教育。可是,這裡面,誠意卻是缺乏的,字裡行間,張勝山卻是在為自己開脫。
在這番話語之中,張勝山把自己塑造成為了一個大公無私,一心為國的人物,在看到集團財產受到損失之後,心急如焚,做出這種決定。這話裡的意思,卻是直指聶振邦,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是表達出來了。聽起來,反而聶振邦更像是一個壞人了。
丁為光的眉頭也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