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說馬福全在,也不說不在。就是這麼看著聶振邦。
這一幕,倒是讓聶振邦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車子,微笑著道:“大爺,我是從古都來的,馬老師之前的一個學生是我的朋友,託我給馬老師送一點東西過來。”
聶振邦站得筆直,堂堂正正的,再加上。身上有一種長期以來培養出來的氣質。從外形上看,聶振邦絕對是正義的化身。自然而然的,就能夠給人一種信任的感覺。
沉默了半晌之後,大爺卻是沒有再看聶振邦了,目光,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馬老師已經沒有上課了。他家就在家屬樓的2棟202房。你自己進去吧。”
按照看門大爺的提示。聶振邦開著車,駛入了秦西縣一中校園。車子。穿梭在校內的公路上。很快,就停靠在了家屬區2棟的門口。
開啟車門,按照門衛的指點,直接上來。敲了敲202的房門,頃刻之後,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咳咳。誰啊。”
“請問,馬老師在家麼?我是您之前畢業的一個學生託我過來的,有些東西,想要送給你。”聶振邦說的十分的小心謹慎。
自己的車子,開到這個門口的時候,聶振邦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就在這馬福全的四周,竟然還隱藏了四五個人,在隨時隨刻監視著馬福全。
聯合馬福全被停職的事情來看。可以肯定的是馬福全寫舉報信的事情,必然是已經被趙氏集團的人知道了。
從馬福全給喬總的夫人都寫了信。從這一情況來看,可以肯定,馬福全這個人,寫出去的舉報信,必定不少。縣裡就不說了,市裡,省裡,肯定是有的。這樣一來。馬福全必定是遭到了趙氏集團的關注。為什麼沒有動馬福全。僅僅只是一個停職。
一方面。趙氏集團也可能是有些顧慮。馬福全這個人。畢竟沒有什麼岔子可以讓他們找。貿然動手,趙氏集團也要考慮一下。另外。更有可能的就是,在趙氏集團看來,馬福全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而已,根本就鬧不出什麼風暴。畢竟,多殺一個人,罪責就深了一層,壓力和影響就大了一層。在金安市,趙氏集團或許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可以想象,省裡面,也絕對有人盯著趙氏集團。事情鬧大了,對趙氏集團來說,那也是一個巨大的危險。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聶振邦的目光,落在了門框上,門框邊,還有著新木的痕跡。這是維修之後留下來的。
從這一個方面來看,可以想象,可以肯定,馬福全家裡,必定是遭受到了一定的干擾。
馬福全年約五十歲上下,頭髮都有些斑白了。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閃現出一絲不屈的精神。這是一個秉持正義的人。儘管,馬福全的身材並不高大。但是,在聶振邦看來,這是一個無比高大的人。
聶振邦微笑著道:“馬老師,您好。我能進去說麼?”
看得出來,馬福全的臉上,還有些遲疑閃爍,有些猶豫,不過,沉吟了一下之後,馬福全還是點頭道:“請問,你是我哪個學生的朋友?”
走進房間裡,聶振邦看似很自然的,隨手帶上了房門,臉色也凝重起來,低聲道:“馬老師,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群眾日報》隴西記者站的記者,我姓聶。馬老師,我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詢問一下,秦西一中,失足學生的事情。那個什麼趙氏集團,真有如此的囂張麼?您作為知情者,能夠詳細的和我說一下麼?”
聽到聶振邦的話語,馬福全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欣喜。但是,還是有些懷疑道:“記者?你有什麼證明麼?”
說話之間,聶振邦卻是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記者證,這一個證件,是聶振邦在來隴西之前,就拜託別人給自己辦理的。既然已經準備來隴西看看,那麼,就必然要找一個合適的身份,無疑,記者的身份是最合適的。作為記者的話,走到哪裡,都算是合適,都比較的合理。這樣也是隱藏身份的最佳方法。
接過證件,馬福全看得十分的仔細,認真的核對著證件上的東西,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道:“應該是不錯了。我之前也有幾個學生,大學畢業之後,當了記者。看他們的證件,和你的倒是沒有什麼差別。坐吧,聶記者。”
聽到馬福全的話語,聶振邦心中也是笑了一下,這當然是真的了,這本就是真的記者證,甚至,即便是當面打電話去《群眾日報》查詢,也不會有錯。
此刻,馬福全沉吟了一下,卻是緩緩開口道:“聶記者,說起趙氏集團的事情,那是罄竹難書啊。此等黑社會的公司,已經猖狂囂張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