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者不善?爸,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在金安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咱們擺不平的事情麼?你說,什麼事情這麼為難,交給我,我來處理。我還就不信了。”趙曉陽的臉上,一如既往的飛揚跋扈、無比囂張。
看著兒子那帶著一股子戾氣的神態,趙三泰卻是沉聲道:“曉陽,你給我吩咐下去,最近一段時間,私底下的那些東西,都給我全部都收起來。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敢給我亂來,別怪我趙三泰不講情面。”
“另外,明天,你抽個空,和你羅叔見個面。你和羅茜的婚事也該定下來了。”趙三泰沉聲吩咐著。
這一句話,頓時,讓趙曉陽愣住了。和羅茜的婚事。就那個生活一團亂麻的女人。就那個姿色,就那個樣子。婚後,還指不定戴多少頂綠帽子呢?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暫時先放在一邊。不談這個事情麼?怎麼會這麼著急?難道,出事情了?有人要整趙氏?
趙曉陽此人雖然跋扈。但是,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耳濡目染之下,也能柴猜測到一些事情。
沉吟了一下,看著趙三泰道:“爸,怎麼回事?有人要動我們?”
趙三泰點了點頭,隨即道:“這個事情,你先別管。你給我通知一下瘸子,安排車子和東西,下午跟我去古都一趟。”
還要去古都?趙曉陽更是無比的震驚:“爸。還要去省裡?到底是何方神聖。值得我們如此的小心謹慎。”
趙三泰此刻也不再遮掩。看著趙曉陽道:“曉陽,今天,是省委聶振邦來金安市視察。上任三天,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金安市。剛才,在市委的會議上。聶振邦對金安市的發展提出了一些批評。這是對著我們來的啊,善者不來啊。”
趙曉陽愣了一下,卻也是有種冷汗淋漓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趙氏集團還真擋不住。
但是,趙曉陽還是心存僥倖道:“爸,不會吧。他又沒有直接說我們趙氏集團,再說了,他也沒有什麼證據啊。無緣無故的,拿我們開刀。怕是沒這麼簡單吧。”
兒子的話語,讓趙三泰有些沮喪。到底還是年輕人啊,經驗不足。看著趙曉陽,趙三泰卻是淡然道:“曉陽,你覺得,到了聶振邦這個層次。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需要他親自出面麼?一個訊號,這就足夠了。下面,有的是想表現、想立功的人。再說了,咱們這些年,風頭太足了。不說省裡面了,就是市裡面,就是馬忠雄和陳釗同恐怕都巴不得置我於死地啊。”
說著,趙三泰卻是正色道:“曉陽,接下來,下午的時候,聶振邦必定會視察我們趙氏集團。你給我吩咐下面,在這個時候,絕不能出亂子。”
說到這個,趙曉陽的神態也嚴肅,趙曉陽自然清楚自家老子話語的意思,這些年,趙氏集團的所作所為,引起的民憤不少,舉報信,那幾乎是家常便飯了。甚至,上訪的事情也不在少數。所謂的亂子,就是不希望在聶振邦視察的時候出現有人截訪的現象。
趙曉陽也點了點頭道:“嗯,你放心好了。我會安排的。”
……
金安市委賓館
歡迎聶書記的午宴在賓館的貴賓樓舉行。雖然場地的規格很高。但是,在接待上,卻是嚴格按照了三公的標準在執行。
由於是中午,也沒有配備菸酒。吃飯的氣氛就顯得不那麼的濃郁了。不到半個小時,基本上就吃完了。
張勇軍的房間裡,此刻,在沙發上,張勇軍坐在了主位上,在他旁邊,是一個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老領導,看這個情況,聶書記是來勢洶洶啊。”中年男子小心謹慎的說著。
此刻張勇軍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情,這種手腕,雖然平常,但是卻是十分有效。恐怕,今天之後,全省都會蠢蠢欲動,一些別有心思的人,自然會把握住這個機會。
但是,不得不說,聶振邦的大膽和魄力,剛上任,就敢拿這個事情開刀。這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到底是依仗他入局了的身份呢,還是真的看準了,張勇軍也有些琢磨不定。沉吟了一下,張勇軍隨即也緩緩開口道:“接下來,金安市怕是有一番腥風血雨了。在這個問題上,你把握好一個度就行了。不要打頭陣。這個事情,就看聶書記有多大的決心了。”
下午兩點,在金安市市委班子一行人的陪同下,聶振邦參觀了趙氏集團總部大廈。同時,來到了金安市經濟開發區這邊。
這這一路的視察過程之中。聶振邦顯得十分的正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