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一樣。
葉芳駕著車,車上正播放著信樂團的《北京一夜》,雙眸望著前方,倒似乎車上只有葉芳一人,周立根本不存在。
周立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我們去哪兒?”
葉芳這才想回過神來,轉身對周立說:“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你下次還會想去。好玩極了。”
“哪兒?”
“保密!很快就到了。”
葉芳不再言語,周立也知趣地沉默著,靜靜地聽著那撼到人心的音樂。葉芳保持著穩定的車速,雙眼透出更多專注,更多的愁緒。
周立腦子裡回憶著從見到葉芳之後的一系列平生不可能發生的事,越想越是奇怪,可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晚本想從葉芳嘴裡知道答案,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此刻卻被葉芳牽著鼻子走,就像他第一次遇到葉芳一樣,一切都來得這麼突然。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80後生存之道——三十不立(九)
“昨夜雨點輕,今朝花蕊沉。”周立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想起了十七歲那年在儀心女孩面前賣弄的那點幼稚的所謂“文采”,居然博得女孩的回眸,並且附上一句周立一世都記得的話:“說點人話,行嗎?”
想到此處,周立忍俊不禁。葉芳卻不知所謂。
“你笑什麼?”
“哈哈。笑天下可笑之事。陳年舊事,此刻回想,沒有了恨,只有美好的回憶,不論是光輝還是陰霾。俱往矣,止增笑耳。”周立一通不倫不類的文白結合,弄得葉芳懷疑周立吃錯了藥,不過大概的意思葉芳還是聽出來了。
“想起你穿褲衩時的故事了吧。別想了,我們的目的地就在拐彎不遠處。”
周立卻依舊想著過去在此地的點點滴滴——桂花巷,這倒也的確是個妙去處。周立想起以前常常與朋友一起玩的遊戲:玩弄仙橋下面那個算命先生。
“葉芳,我們先去仙橋吧。然後再去你說的地方,好嗎?”周立對葉芳說的時候,葉芳恰恰此時迷了路,其實她也就來過一次,而且上次也是無意中發現,連當時的路都沒記得太清,卻也沒告訴周立自己如此丟面子的事。一聽周立如此說,便做了個臺階。只是周立沒有發現葉芳開車的速度早已慢了下來。
“好。去哪?”
“仙橋下。”
“怎麼去啊?你會路嗎?”
“當然。你看到前面那個經典咖啡店了嗎?”
順著周立舉起的右手食指向前望去,葉芳到是看到了一家裝飾得溫馨浪漫的咖啡店。葉芳嗯了一聲後說:“然後怎麼走?”
“然後——”周立本想說下去,卻又覺得這樣說著挺麻煩的,改主意了。
“你先把車開到咖啡店前吧,然後我一點一點的指給你。”
“這樣更好,省得說不清。”
周立倒像是聽出了話裡對周立的諷刺,說道:“我雖然是個路痴,但也不至於連仙橋都不知道吧。那可是我常去取樂子的地方。”
“常去啊?”葉芳連開車,連有些好奇地問,“那是個什麼地方?有什麼樂子啊?”
這時倒是周立來了玩樂的興致,他說:“葉芳同學,如果有什麼問題,舉手提問。一次只能問一個,留點機會會其他同學,啊。”那語氣就像平時在課堂上教育學生,那表情,依葉芳的看法,那是欠揍。
葉芳也不理他,只說:“愛說不說,好像誰樂意知道一樣,有什麼稀奇的。”
周立一聽來氣,便說:“有本事別去。住在這裡的人,活到六十,便有五十五歲是在仙橋下度過的,你說有沒有什麼稀奇的呢?”
周立本身就是個語文老師,在描述事物之時來點什麼渲染,懸念,誇張什麼的本來就是信手拈來的事,經他這麼一說,葉芳本對他所說的仙橋有著無限的遐想,此刻恨不得馬上能去親眼目睹,也不枉此行。
周立邊大肆地說著仙橋那迷人的風俗,邊用指手畫腳地指引著葉芳開車。其實路程並不遠,只是在這巷子裡,車子不能像人幹活那樣甩開膀子,倒是花了十來分鐘,這才終於到了周立所說的仙橋。
車窗外,熙熙攘攘的是人群和形形色色的車輛交織構成的畫面,閃爍的霓虹燈下是鄉鎮特有的人氣旺至極點的繁華,各類小吃攤簇擁著,那古老而又有著極深傳承藝術特徵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不時的小狗的叫聲傳來,還真有點遙聞深巷中犬吠的餘味,聽來既遙遠而又親切無比。好一派熱鬧景象:東面說書的,南面賣書的,西面唱小曲的,北面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