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側眼就瞄上了他手腕的手錶,簡直跟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樣。而周以泉手上的表就是勞力士,這個手錶貌似還是他大學時候的那一塊,他根本沒換。
周以泉側眼瞄著自己的妹妹跟這個人拉扯不清,還管他叫哥?他微微的呼了一口氣,喝了一口紅酒。然而,金子韌的出言不遜,更讓他有些反感。尤其是當前那隻爪子還在他眼前著,看了各種礙眼……
周以泉起身清冷的面孔,根本就不直視他“馨兒,來了客人也不介紹,反倒拉扯成何體統?兄長和你男朋友都在,你這是什麼規矩?”
夢馨聞言,當即一愣,泉哥哥對自己說話一向是溫柔的、寵溺的,他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面,猶如夏季爽雨滋潤著自己,卻不是今天這般生硬?還擺出哥哥的架子?
她的手被金子韌攥著,微微偏過頭,不明所以的對著周以泉,可憐楚楚的喊了一句:“泉哥哥~”
周以泉撇了金子韌一眼,嗯了一聲。
他就無心責備夢馨,端這個架子只是給來者看的,不撇眼不要緊,一撇眼看清這張臉時,就徹底的憤怒了。
原因是:前幾天,周以泉獨自來仁川市,想先買套房子安居。挑來選去看中了金子韌家南洋星苑那套複式樓,他既然已經決定獨立,也不怕被母親追問了。想著買下來以後,把夢馨和羅山都接過來一起住。問了物業房管,找到了這家的業主,也就是金子韌。
真是無巧不成書,他就是相中了這套房子,隔著窗戶看著的窗簾,紫晶配合著粉紅紗,溫馨而高雅,垂眼望去落地窗的淺藍色花邊百葉窗也讓人看了格外舒心,還有一面是以白色櫻花混搭,客廳中是圓形吊墜的水晶燈,沙發陪著房子的設定,成弧形擺設……
周以泉越看越入眼,當即就挑眉毛了。
打電話的時候,金子韌上班上的好好突然聽說有人要買他的房子,物業的不知道是不是收了‘買主’什麼好處,一天十七個電話的聯絡金子韌。
最後,他趁著午飯的時間不得不跟這位‘買主’見面,兩個人對話如下:
金子韌:“是你買我房子?我告訴你,不賣。”他問都不問價格,一口就否定了。
周以泉是個嚴謹之人,第一次見面,他不想唐突,一向注重外表形象的他,禮貌的抬手示意讓他坐下,有話好好說。
哪知?金子韌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大手一擺:“我不坐,告訴你了,我不賣,死心吧!”說完轉身就走。
價格都沒談,說走就走?既然見到業主了?周以泉還是想爭取一下,直接給了高價。
“五百萬。”
金子韌突然覺得天旋地轉,腿都快邁不動了?撞上土財主了還是耳朵被棒子擼了?
他緩緩地轉過身,有些不確定的反問“多少?”
“五百萬”周以泉字字如鐵,說的鏗鏘有力。誰讓他相中了呢?虧點就虧點,反正他想買。
金子韌輕聲出笑,吹了一個口哨,小痞子一樣的抖著腿,就差嘴裡叼跟煙了。
“你很有錢啊?我那是婚房,結婚用的。”
“一千萬。我不喜歡囉嗦,今天過戶、籤合同,把事情辦了。”財大就是氣粗,說話的語氣都硬。
“請恕我唐突,如此冒昧的請你出來,為了彌補你的個人損失,另外我付給你精神損失費十萬。”
聽聽人家張口可就是十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啊?
奈何那主呢?眉毛一挑,眼睛一邪“合著我精神損失費就值十萬是吧?”
“二十萬可以了吧,今天下午我們把事情辦了。”
金子韌冷笑,還有比他更彪悍的主?今天算是遇到了,他同意賣房了吧?他就要把事情辦了?他轉身就走,走時丟下一句話“有病!”
周以泉何時受過這種屈辱性的‘待遇’?清高冷傲的他,狠狠的呼了一口氣,寒光微虐的眼盯著正在走遠的他“你想要多少錢?價錢可以商……”他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極度的傲慢之音“你有病?你有一千萬買我那房子?跟你說了不賣,聽不懂?趁機找別的地兒吧!腦袋讓門擠過了……”
周以泉有種被這人逼問的衝動,他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往前邁了一步,一手抓住了公文包“我是說你那房……”
金子韌猛然轉身“你腦袋長方形的,喲~嘖嘖。。。果然是被門擠過了,要麼就腦癱抽過頭了。”
***
場景依舊,再次見他,如同刻骨的仇人,那次見面可謂是記憶猶新,第一次見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