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火朝天不累不休,內心頓時升起一股優越感。韓縱仙不在寢室,大概去了圖書館。另兩個龍套室友週一飛和王軒則看了看我,互相使個眼sè。然後,週一飛來到我身後清清嗓子,嚴肅的說:“小安,我們有話跟你說。”
“說吧。”我乾脆的合上筆記本,站起來仰脖看著他們。
週一飛猶豫了一下,道:“小安,能不能把你臉上的墨鏡什麼的摘掉啊?”
我爽快的把墨鏡口罩帽子摘下,露出無暇的面容。
看著我微翹的櫻唇和清泉般乾淨明澈的大眼睛,兩個室友不由得失神片刻。王軒輕咳一下,說道:“小安,那個校慶晚會上的小仙女,就是你吧。”
我倒是不知道他們也去看了校慶晚會,不過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乾脆的點頭承認。“我的一位學姐在學生會文藝部。我被她硬拉過去充數的。”
“那……那個,你知道……那個……”王軒說話斷斷續續的,似乎很猶豫。還是週一飛爽快的介面說完:“小安,我們研究很久,覺得你可能是女xìng假兩xìng畸形症。”
“什麼東西?”我一頭霧水。
“就是說,你其實是個女生,但只是那個地方長得像小**罷了。”
我巨汗,反問他們:“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回王軒介面道:“其實,那天的校慶晚會後,我們滿腦子裡都是你在花瓣紛飛中翩翩起舞的身影。說實話,我們……我們喜歡上你了!”
我頓覺菊花一緊,後撤兩步,驚慌的看著他們。難道說,我吳某人就要在今時今刻菊花失守嗎?王軒看著我小鹿一般慌張躲閃的目光,頓覺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連忙解釋:“那個,小安,我們不會做什麼的。但你知道,那時候我們以為你是男生,喜歡上一個男生的事讓我們苦惱了好幾天。但我們慢慢的現,你可能不是個男生。男生怎麼可能有這麼清純漂亮的臉蛋?怎麼可能有那麼好聞的體香?怎麼可能有那麼安靜的睡臉?怎麼可能櫃子裡放著那麼多女裝……”
他每說一句我就不由得退後一步,最後都半坐在了書桌上。哦買糕的,我的室友是偷窺狂啊,居然趁我不在看我衣櫃。王軒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輕咳一聲,道:“總之,我們查了些相關資料,知道了有一種女xìng假兩xìng畸形症,患者會有……嗯……小**,但那個其實不是的,是……那個……呃,總之,小安,你去醫院檢查下吧,儘快恢復女兒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繼續是朋友。”
我的蛋蛋開始一陣陣的憂傷,憂傷到傷那種。我是不是該脫下褲子當場擼他們一臉來證明哥的純爺們身份?不過這樣太粗俗了,有辱斯文。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要是知道我的純爺們身份,那豈不是會墮入對自己基佬身份恐懼的漩渦中?而且,若他們確認了我是男生,那我在他們心中絕對是個女裝癖,進而被他們討厭、憎惡,一個寢室裡這樣多尷尬呀。
我眼珠轉了轉,拿定注意,默默的低下頭,黯然道:“其實,高考體檢的時候,醫生就現了我是女xìng假兩xìng畸形。”看著兩個室友一副“果然如此不出所料”的眼神,我繼續補充:“那之後,我被全班同學當成了怪物。我在班級同學嫌棄鄙夷的目光中度過高中的最後三個月,並報考了千里之外的中京工大。父母一直希望我去做手術,以女孩子的身份入學。但我怕,我怕別人知道我的18年男生生涯後會再次把我當作怪物,我不想自己的四年大學像高中最後的三個月那樣……”我說話時真氣在嗓間流轉,出天籟般清脆悅耳的嗓音。言語中也極盡幽怨,簡直是聞者驚心聽者落淚。至少我面前的兩人眼圈已經泛紅了。
“那你櫃子裡的女裝,是你父母寄給你的、希望你能早rì認同自己的女生身份吧?”王軒主動的幫我圓謊了。
“嗯。但是,現在的我還是接受不了作為一個女生生活下去。你們,能幫我保密嗎?”
王軒和週一飛看著我泛著淚花楚楚可憐的眼神,哪裡說的出一個“不”字。週一飛鄭重說道:“小安,你放心,在你下定決心做一個女孩子前,我們絕對守口如瓶。如有違背,就如……”他順手拿起個圓珠筆用力一折。但這圓珠筆很不配合的只是彎了彎,沒斷。就算他使出吃nai的力氣,這個圓珠筆也只是彎成月牙形,可就是沒折斷。我看著他面紅耳赤的樣子,“撲哧”一笑,輕輕掰開他的爪子,把質量過硬的圓珠筆放回原位,笑嘻嘻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後大家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吧。”
“嘿嘿,一定一定。”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