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這樣傻傻的靜坐著,凝望著彼此。
過了好久好久,咖啡都早已冰涼,詹梓露終於開口了,目光決絕的看向吳道安:“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吳道安輕嘆一聲:“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現在的我,只是把你當成好朋友。”
這一剎那,詹梓露本來明亮的大眼睛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垂下頭低聲道:“那個水月涵真的在你心中的分量那麼重嗎?連自己過去暗戀了整整三年的感情都比不上嗎?”
吳道安沉默半晌,盯著手中的咖啡,低聲道:“暗戀只不過是一段一廂情願的幻想,一個美麗而虛浮的泡沫。但我和月涵卻是真真切切的在一起交往了好久,這種感情不是暗戀能比的。”
詹梓露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張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打住了。兩人又這樣四目相接了好久,這次是吳道安先開的口:“露露,我這次回來,是想帶你走的。”
“帶我走?安安,你在說什麼呀?我們還是好朋友呀,你是說要和去旅遊嗎?”詹梓露好奇的問道。
吳道安搖搖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嗯,我有一個很長的故事想跟你講……”
半小時後,詹梓露聽完了整個故事,整個人有點斯巴達了:“你說……地球馬上要被佔領了?只留下七千萬人口?這……這……”
“這聽起來像個災難片,對不對?”吳道安接過了她的話頭。“但遺憾的是,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回來找你,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崑崙,爭取那一線生機。”
又是一陣沉默,詹梓露下定了決心:“我不去。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去了也是希望渺茫。而且我也不是修士,到那裡也只會成為你的累贅。”
“露露……”吳道安還待再勸,詹梓露卻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柔聲道:“安安,老實說,我真的很喜歡你。不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我都喜歡你。可你畢竟有了水月涵,那就該好好對她,想辦法救出她。我呢只是一個凡人,就生死自安天命吧。倒是安安你,既然有那個能力,就該努力的去搏一搏。”
“露露……”吳道安心思複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詹梓露卻伸出小爪子拉了拉她的小臉蛋,打趣道:“安安,你變真娘後感覺上比以前更柔弱了呢,讓人家好想欺負欺負你呢。”
吳道安也沒反抗,就任她捏個夠。這時候,咖啡館都到了打烊的時間了,一個服務生上前客氣的要求結賬。兩人aa買好單,走出咖啡館。詹梓露要回學校的話應該往左拐,吳道安要回租房的話則該右拐。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咖啡館門前的櫥窗外,另一側是咖啡館裡忙著收拾關門的一眾服務生。兩人誰也沒有先邁步,因為這一走就不知能否再相見了。最終,詹梓露主動的靠過來,輕輕撥開吳道安的劉海,櫻唇蜻蜓點水一般的在她光潔的小額頭上沾了一下,然後一邊後退一般揮手:“安安,再見哦!”
吳道安惆悵的看著她的身影逐漸隱沒在夜sè裡,抬頭看著上方昏暗的路燈,嘆息一聲,回到租房中。
韓縱仙不出所料的正在屋內修行,見吳道安回來了,開口說道:“離崑崙最近的機場在撒拉市,我已經訂好了明早的兩張機票。”
吳道安點點頭:“知道了。老韓,你現在有時間嗎?”
“嗯?何事?”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午夜的中京工大校園,格外的靜謐,難得碰見行人,全然不見白天的喧囂場景,惟留下風穿過樹葉的莎莎聲和夏rì的悽悽蟬鳴。兩人並排而行,步伐也不著急,似是在悠閒的散步。吳道安不時的回想起校園裡發生過的趣事,就講出來,韓縱仙也適時的應和著。
不知不覺,二人來到了他們曾經住了半年多的寢室樓前。此刻樓中依然有幾扇窗戶中燈火通明,裡面的學生估計不是在通宵遊戲就是在看球。吳道安指著其中一扇黑通通的窗戶,道:“你看,那就是我們曾經住著的寢室。王軒和週一飛這兩個小子倒是睡得安穩,全然不知道出大事了。”
韓縱仙灑脫的一笑:“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福,至少能繼續過一段無憂無慮的rì子。”
吳道安點了點頭,發出感概:“是呀。話說,要不是我恰巧有靈根,你肯定不會找上我,更不會對我講修真界的那些事情。我到時候只會把你當成一箇中二病青年,你呢也會不屑於理會我這種死宅。到時候,我們雖然住在一個寢室,但也只是兩條間距比較近的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點。”
“哈哈,這就叫做因緣際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