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修士藉機送出丹藥作為禮品,來攀攀關係,韓縱仙則是來者不拒,紛紛笑納,而且言辭大氣得體,讓來著紛紛暗自點頭。
把所有人都送走後,已是深夜,小蘿莉已經困的不行了,先去找個空房間睡覺去了。吳道安則還沉浸在興奮中:“老韓,這下你可牛逼了。聽說你還是元嬰境界就能斬殺化神期,那現在的你殺個元嬰期不成問題吧?”
結果韓縱仙卻是搖了搖頭:“你指的是血魔宗長老血千殺的事情吧?那次我卻是撿了個便宜偷襲的。那血千殺本就修煉魔功陷入魔劫,功力大減,所以才欲以陣法血祭七十二城百姓來恢復功力。我恰巧那是趕到,破壞了他的大陣,先下一籌,佔得先機,才最終擊殺此獠。若非如此,我是萬難有勝算。”
吳道安倒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因由。韓縱仙繼續說道:“自古以下犯上以弱勝強之事,本也不少,但卻是語氣成分過多。修真之路,一步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又比一個臺階高。低一階為羊,高一階為獅。以羊之軀搏殺獅子,縱使贏了,也是僥倖多過實力。若你以為越階殺人如小說裡那般隨意,倒是錯了。”
總之,吳同學又長了見識。這時,她突然想起了餘夢蝶臨別時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一遍。
韓縱仙聽完後倒是神色一動:“若我所記不差,這南洛星系緊挨著一處魔修主導的星系,兩派間確實經常交手。不過就算打起來也波及不到我們,此等大戰天外是主戰場,行星雖會被波及,但對方萬難攻進門派之內,我們不妨就留在這裡,安全的很。”
兩人又聊了些修煉上的話題,突然覺得意猶未盡,乾脆離開洞府,邊走邊聊。
夜色下的山脈,格外靜寂。六星門弟子雖多,但架不住山頭更大,所以門派裡大部分割槽域都是人跡罕至的。兩人就這樣挑一個沒人的小路,隨意的漫步著。抬頭望去,無盡星辰璀璨閃耀,卻是比地球上所見的星空要美上許多。但美則美矣,終究是沒有她所熟悉的那些星座。她恍惚間又憶起那年那夜,自己和水月涵一起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的場景。
韓縱仙察覺到她的鬱結,隨意追問,吳道安自是無保留的相告。韓縱仙聽完後微微一笑:“我自幼也學過占星之術,這天上的星辰大都是認得的。話說這星辰遠看相同,近看不同,再細看則還是相同,不過是秉承法則意志的巨大物體罷了。縱然壽命悠悠億萬年又如何?終究是活著無趣。倒是我輩修士,修為有成後,壽命固然短暫,但一念之間可破滅這滿天星辰,化萬古為長夜,豈不妙哉?”
吳道安依然對修煉提不起太大的興致:“活的好好的,幹嘛沒事去毀天滅地呀?那些星星是招你還是惹你了呀。對了,修士到底能活多少年呀?”
“這倒是不好說。通常結丹期能活上200年上下,元嬰期大概5、6百年,化神期是一千年多年,返虛期是三千餘年,合道期是五千餘年,大成期能九千餘年。”
“那渡劫期呢?”
“渡劫期的壽命最不好說。大成大成,已是人道巔峰。若硬要再邁一步,那便是觸動了天道的逆鱗,從此萬千劫數時時加身。所謂渡劫期修士,無時不刻都在和劫數戰鬥。對他們而言,不存在壽終正寢的結局。他們要麼在劫數中滅亡,要麼就成功踏天、自此萬劫不加於身。”
“踏天……”吳道安靜靜的品味著這兩個字,感覺確實霸氣。“那踏天境就是傳聞中不老不死法力無邊的仙人嗎?”
結果,韓縱仙遲疑了半晌,最終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此前也不過是區區元嬰期,對這等境界只能高高仰望,一切都來自傳聞。這些事情對你我都太過遙遠,凝結元嬰都已是兇險萬分,更何況是日後的修煉之路?”
一聽這話,吳道安心下黯然,垂下小腦袋,哀聲道:“唉,你好歹也結丹了,算是修士裡小牛逼級的人物了。我呢?明明是修為到了,卻一直被那該死的天魔阻撓,看不到結丹的希望。”
韓縱仙正待要寬慰幾句,頭頂突然傳來破空之聲,一道遁光自頭頂上激射而過,但轉眼間又折射了回來,一個錦服年輕公子出現在二人面前,輕搖紙扇,一副好不瀟灑的模樣,體內精氣旺盛,小腹處隱約的像是在燃燒火焰一般,這明顯是結丹大成、即將破丹為嬰的跡象。
錦服公子初時並無他意,只是看到門派裡陌生的新晉結丹弟子,想來隨口打聽一下。但當他一看到這結丹弟子旁邊的某人時,念頭一下子就變了,扇子一合,面容冷漠:“你們大半夜不好好歇息,反而在此處行走,著實可疑,速速道來因由。”(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